要真是这样，穆宁也只能无语。人心这种东西是很复杂的，作为矛盾的集结体，人有非常可爱的时候，必然也有让你哭笑不得，甚至咬牙切齿的时候，穆宁自认为见过不少风浪，现在也尽量在坦然面对。

刘哲开着车载穆宁一起去逛商场，前段时间刘哲帮穆宁看上一款鞋，今天专门来商场的实体店买，尽管现在网络购物以经极为方便，但作为休闲和打发时间的好选择，许多人依旧喜欢亲自去实体店体验购买东西的乐趣。

也许连穆宁都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永恒荣光对现实世界的影响，最先是从语言开始的。

刚进商店刘哲就见到一个亚麻色的白人女孩坐在休息处一边喝咖啡翻杂志，一边有说有笑地跟旁边的中国男生聊天。

“对啊，所以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再多跟她谈谈。”女孩用的语言十分奇特，说得很慢，带着软糯而轻盈的尾音。

“不行，我没勇气。”男生苦恼地抓着头发：“我一看到她，大脑就一片空白。”他的语速比较快，用得显然是跟女孩同样的语言。

“古兰苏尔语？”刘哲见鬼一样看穆宁：“他们怎么在说蝶翼人的语言？”刘哲没完全听明白两个人的对话，但是巨榕镇里蝶翼人姑娘一大把，她们之间交流都爱用这种软糯的语言，他能听懂几个词，绝不会听错！

刘哲话音刚落，那正在聊天的一男一女也见鬼似地回头看刘哲。

刘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没注意，跟宁宁说的是通用语。

“愿荣华盛放！”女孩欣喜地用蝶翼人语言朝两个人打招呼：“你们也是‘古兰度’么？”蝶翼人是人族玩家对他们的称呼，蝶翼族玩家自己称呼自己的种族为“古兰苏尔”，使用的语言为“古兰苏尔语”，“古兰度”是对蝶翼人的标准称呼，大致意思是‘美丽的翅膀’。

“嘿嘿，愿韶华常明！”穆宁也用还算标准的蝶翼人语言回复了女孩的问候，随后才用通用语说：“我们两个是人族玩家。”不是他不想多说点蝶翼族语言，而是他只会几句日常打招呼的客套话，听倒是半猜半蒙能知道不少。

“很高兴认识你们，你们的通用语说得真好！”旁边的男生也用通用语打招呼，但是他通用语说得磕磕碰碰语调生涩，不由得红了脸，用普通话说：“我们蝶翼人平常都用古兰苏尔语，比较少讲通用语。”

穆宁笑笑表示理解，蝶翼人诸国比较重视自己特有的文化，（说白就是自恋）再加上有相对比较统一的古兰苏尔语，十级版本之前在蝶翼人诸国使用蝶翼族语言跟通用语不会有太大区别，相对唯美的古兰苏尔语更受广大玩家们喜爱，因而通用语相对比较少用。通常情况下学习一门新语言需要数年甚至更久，然而事实证明在游戏中拥有大量锻炼的情况下，只要有心坚持，两个月就能够掌握新语言的基本交流。

当然，像鹰翼人诸国还有人类诸国这样光方言就有百八十种，每种都各不相同的就没有推广本地语言的条件，玩家们大都靠通用语交流，对本地语言不屑一顾。

以穆宁跟刘哲来自的威斯勒举例，现在会专门学着讲威斯勒语的玩家万中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