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帮主。小女子自小认得这位李德宝哥哥，他欠下贵帮主持赌坊的一笔银两。不知帮主可曾带上借条。小女子可添上些利息，只是怕贵赌坊的利息惊人，怕是还不上，还请牛帮主您斟酌下，稍稍减免些。”

赌坊的利息虽然吓人，不过他们时常也是不能收全的，一般逼迫得欠债人倾家荡产，将媳妇女儿等卖了，余下的款项也就算了。

牛霸天哪里敢啰嗦，给了旁边史将由一个眼色。

史将由将一小叠欠条拿出来，恭恭敬敬的递给琥珀旁边坐着的柳言之。

他见这人是个不懂武功的书生，心想说不定是对方的师爷，欠条这种事情，怎好交给主位上的人，当然是由手下打理。

柳言之的胆子是一等一的肥，达官贵人见了不少，出言讽刺也是有的。他若无其事的接下，随意扫了几眼，心中计算了下。

“方四小姐，一共是四千三百五十两的账。利息每天加未还款项的一半，一共是八天，总共是十一万一千四百八十五两。”

他心算的本事极其了得，不用算盘纸笔，竟然这般快速的算了出来。牛霸天还罢了，他全然不懂算数，旁边的史将由却是吓得不清。难怪方四小姐的师爷是个不懂武功的书生，原来此人是个绝顶聪明的。

他面色入土，对着柳言之长揖到地道，“公子高才，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柳言之摇着扇子道，“过奖过奖，雕虫小技也！”

史将由心道，这般心算的本事是雕虫小技，拿出全身本事是何等模样？

牛霸天还没见过智囊史将由这般模样，他方明白那个神色自若的书生是位不世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