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虞川左右为难,就在这危急关头,他脑子中闪过无数念头:淮阴七秀害了师父,自己武功与他七人相差十万八千里远,如何报仇?弓未冷武为当今武林翘楚,就连赫赫有名的“侠义一剑”南川寻也折在他手下。如今有此良机,正好苦练武功报仇,如何能够错过得?
忽然想得齐倩,心中一狠:“男儿当学会取舍,我虽对师妹有情,但儿女柔情,怎及得上师父的弥天仇恨,师父家国大事?”
言念及此,忙不迭抽出贴身短刀,架开陶左谦刺出一剑,道:“陶伯伯,且慢!”
陶左谦见他仍是戴着面具,也不摘下,对自己说的话不理不睬,还反手架开自己,不由得怒火更甚,怒声喝道:“怎么?虞川,你想以下犯上,与我为敌么?”
唐虞川短刀立即收回,垂首道:“陶伯伯,你听我说,万……万二师哥不是坏人。”
陶左谦听他左一声师哥右一声师哥的,不禁暴躁万分,厉声喝道:“唐虞川!你师父的谆谆教诲,你尽抛诸于九霄云外了么?”
他不叫唐虞川为“唐家贤侄”,而直呼其名,一时之间,直比死了还难受数万倍,胸腔之中悔恨交迸。
“不是,陶伯伯,你听我解释……”陶左谦咬牙切齿,喝道:“解释个屁,小贼,你要助纣为虐,犯上作乱么?”
唐虞川躬身道:“小侄不敢。”陶左谦道:“好,你师妹不信你言语,你过去杀了这元鞑子,以慰她心!”
说到后来,言语凌厉,只震得庙中之人耳膜响痛。唐虞川道:“陶伯伯,其他的事小侄自当依得,只不过万二师哥绝非坏人,你……你……你老人家高抬贵手,放过他吧?好不好?”
“好,好的很,你还口口声声叫这鞑子恶贼师哥!”
陶左谦面目凄然,仰天长啸一声:“柳贤弟,如今你我兄弟已作参商之隔,哥哥无才无德,今日替你教诲不肖弟子来了!”话未落,心成伤,已是老泪纵横。
蓦地里右手一旋,剑尖一偏,直刺向唐虞川。去如白蛇吐信,直指他要害之处,竟是要痛下杀手。
唐虞川急忙后退,奈何陶左谦剑招凌厉,唐虞川大惊,不得不挥出短刀格挡。
陶左谦破口大骂:“小恶贼,竟敢还手,你想违拗誓言,想被天打雷劈么?”仗剑刷刷刷疾攻了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