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军?!”张说蹙了蹙眉,低声道,“流窜到九原的楚军?”
彭越点了点头,喟然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项庄小儿的楚军余孽非但没有被九原的胡人给击灭,看样子竟然还反过来吞并了九原的胡人,这才半年时间,竟然就拉扯起了这么庞大的一支骑军!厉害,厉害哪!”
“大王,这可怎么办好?”张说道。
早在几个月前,汉王就曾谴使前来,说是一旦项庄的楚军余孽南下中原,让梁军无论如何不能放他们过去,显然,汉王早就知道项庄的楚军残部并没有被胡人吞并,也知道楚军迟早会离开九原南下江东,所以才会谴使前来。
如果汉王没有谴使前来,梁王大可以装聋作哑,任由楚军过境。
可现在,汉王已经谴使前来,梁王如果放任不管,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至少有不尊重汉王的嫌疑,现今天下,虽说各王并立,但谁都知道,汉王才是诸王之首,说到底,不管是齐王还是梁王,都还是汉王册封的呢。
彭越沉吟片刻后道:“即刻谴飞骑向齐王求援!”
张说默默点头,彭越此举无疑是很明智的,单以威望而论,天下诸王,无人能出汉王之右,可以武力而论,却以齐王最为善战!所以,如果齐王出兵,则梁王不妨跟着出兵,如果齐王对此不闻不问,梁王也大可以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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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彭越派出的飞骑就长驱六百里赶到了临淄,韩信得讯,当即召集上将军曹参、国相王陵以及亚相娄敬前往齐王宫议事。
传阅完梁王送来的求救信,韩信道:“诸位,都说说吧。”
上将军曹参不假思索地道:“早在几个月前,汉王就曾谴使前来,说一旦发现项庄小儿的楚军残部大举南下,则大王无论如何也要出兵截击,汉王乃诸王之首,大王理应遵其号令行事,因此,臣以为大王应该出兵。”
亚相娄敬幽幽地道:“可问题是,梁王的求援信里也说了,项庄的楚军余孽在吞并九原胡人之后,已经变成了清一色的骑军,而我大齐的军队却多是步军,两条腿怎么也不可能跑过四条腿,又靠什么打败楚军呢?”
国相王陵道:“骑军的机动力固然强,可我们也并不是非要打败楚军不可,只要我军与梁军联手,以河水天险为屏障,将项庄小儿的楚军余孽阻在河水北岸,令其不得南下江东与项佗、项冠的楚军残部汇合即可。”
娄敬道:“河水延绵上千里,拦,只怕是拦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