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你与阿若公主同台竞技,曲子是同一首,分列两个圆形舞台。谁都不知道曲子如何,如果你的动作不能够再干净利落点,跟不上节拍,跳得再动人也是枉然!”
已经垫着脚尖跳了两个时辰的舞月压住眼泪道:“大公子,若是输了,会如何?”
苏陌看着泫然欲泣的美人,叹了口气,心道自己是不是把她逼得太紧了?
挥手让她停住,关心道:“歇一会儿吧。”
舞月不说话。原本,她以为她的进步很大,可没想到真拿到这位大公子眼前一看,毫无水准。她从小就习舞,十四岁崭露头角,凭借一身足以勾魂摄魄的舞技一举夺得花魁头衔,从此成为得月楼的招牌之一。
如今四年过去,她的舞艺精进不少,却在这位年仅十六岁的男儿面前,屁都不是。
练舞天赋固然重要,但后天付出的努力也十分重要,她不明白这位养尊处优的湘南王世子怎生如此厉害?
“若真不行,那委屈大公子上,赢面更大!”固然她想要恢复家族名誉,但若是因此让大正输给齐沃格,她却是不愿意的。
苏陌简直被这小妮子的奇思妙想给惊呆了。
第二日文比,苏誉登场,苏陌没亲眼见到,但到下午时,几番轮战,还是传来了苏誉胜出的喜讯。
当晚苏陌刻意回去给苏誉庆功。苏誉脸上笑得清淡,“听说皇上将舞比交给兄长了?”
苏陌轻咳两下,“为兄虽然无必胜把握,但应该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苏誉挑了她一眼,“弟弟只有一个要求。”
苏陌:“?”
“那就是兄长别自己上场就好!”
昨日他偷偷去得月楼看过舞月,与他兄长的比起来有云泥之别,不是说舞月的舞姿有多糟糕,或许放在不懂的人面前,只是单纯的用眼睛看,看不出什么来,但人都是带着感情和欲\望的,相对于舞月那挑动人情绪的本事,他兄长胜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就好像只要她那风骨往人前一站,随便一个姿势就足够挑动人的欲望,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历史告诉人们,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是不该说,舞月跟苏誉这份“期盼”,终于又应证了一个词——一语成谶。
第三日一大早,苏陌急急忙忙地叫舞月收拾打扮,结果,这位大概太过紧张一宿未眠,径直从她的阁楼滚了下来,破了皮相不说,还把脚给扭了。
舞月哭了,这可是她苦心奋斗验收成果的时候。苏陌呆了,扭了脚踝如何跳足尖舞,这不是开玩笑吗?但景帝不容许她们输,难道真得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