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吸了吸鼻子，他嗅到了这雾气之中夹杂着的腥气。

包天“嘿”的一笑，举起千斤醉喝了一大口。

袁朝年跟他已经有了些默契，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的等包天喝完一口酒，这才赶紧问道：“包师弟，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包天微微点头，口中却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雾太大，有些看不清楚。”

袁朝年一愣，这么说话应该是摇头才对，为什么包天反而点头呢？他脑子也好使，立刻想到了包天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不便说出来，便只好按捺住心里的好奇，跟着道：“是啊，连我都只能看清三四十步，果然是好大的雾。”

说着袁朝年一回头，见孟卓他们并没有在雾中掉队，而是缩短了距离，紧紧跟在他和包天的五步之后。便放下了心来，毕竟收了人家贿赂，袁朝年可是有良心的人，叮嘱了句：“你们跟得紧些，这雾太大，小心走散了。”

“知道了，多谢刑徒大人。”陆有为感激的对袁朝年道，他可没因为包天跟袁朝年的熟识就放下了对袁朝年的恭敬，说话的时候仍然用的尊称，神态中更见谦卑。

袁朝年满意的回过头来，这是他担任刑徒第四席以来最爽的一点，每个弟子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实在是太拉风了。

“这雾从何而来？”孟卓就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询问别人。

“对啊，湖边清晨有雾是正常，可为何我们来时之处却……”陆有为抓着头皮跟着话风说下去，却被包天直接打断了。

包天哼了一声道：“少见多怪，不知湖边有风么？”

“唔……”陆有为呆了一呆，他当然知道湖边有风，可是刚才那情况似乎并非是因为湖边有风而造成的。他虽然不解其意，但是对包天却不敢忤逆，只好支支吾吾的不吭声了。

孟卓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觉得包天真是混账，可是有袁朝年在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骂着：好一个少见多怪！让你们走前面，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行五人渐渐走去，忽然听到雾气之中依稀传来了嬉戏之声，就像是女儿家的莺声燕语，听声音还不止一两个。

“前方有人？”陆有为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的语气虽然故作平静却是在尾音有些颤抖：“刑徒大人、包师兄、孟师兄，师弟我做足了功课的，这明珠湖畔有一处天然温泉池子，附近民风粗野，几个村子的黄花闺女风流少妇都是光天化日的在此温泉裸身沐浴。我们在雾中不辨方向，没想到竟然是来到了这温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