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现在,还未曾交手,这些士兵就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大量的透支,浑身上下好像在蒸笼里蒸过一般,汗水如同地表山间的小溪般从汗毛孔汩汩流出,弄得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身上那从来未当成负担的精制铠甲就像是一个气若游丝的病人爬伏在自己的身上般,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
这样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强大敌人是他们所从未见过的。感觉即便是自己转身逃走都不可能。
赵云何等样人?哪里会感受不到这些士兵气势上的变化,目若朗星的他眼中射出慑人的精芒,口中冷哼道:“就你们几个吗?”
在赵云锐目的注视下,对面士兵意志完全崩溃,筋酥骨软,全无出手反抗的意图。
赵云口中清啸,左手的银剑梦幻般美妙不可言传地柔韧跳动起来,在赵云那好似龙吟的啸声中,那把长剑已经化身成了在瞬息间就可跨越万里关山,在浩渺的云海中隐约矫健、不可羁绊的白龙,就在赵云左手抬起的短短一刹那,便已经产生了可以穷尽天地奥妙的无限变化!
张郃的面部表情再也不受控制起来,心神完全被赵云所牵动,眼睛不由自主地与赵云那手中的白龙纠葛起来,好似在情爱的**中的痴男怨女恨不得永生永世缠绕在一起,不再分离。
在赵云杀气的感染下,对面的士兵中不少人在自己心颤神迷、全无察觉中丢掉了手中的刀枪,更有甚者跌坐在地上,完全放弃了对生命的留恋。
赵云向前踏出一步。
杀气,潮水般袭至!
“住手!”一把深沉,带着几许神秘气息的男声传了过来。
赵云头也未回,对郭嘉朗声道:“郭先生怎么说?”
其实赵云当然不会真的去攻击眼前的这些已经全无反手之力的士兵,要知见好就收,做人要给别人留有余地,这对大家都好。
更何况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郭嘉,自己一旦出手,就会远离郭嘉,虽然自己要收拾眼前的这几个人只手举手之劳,不过是呼吸间的事情,但生性谨慎、深明防守之道的赵云可不想节外生枝,谁知道自己一出手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说别人,自己虽然现在技压全场,但冀州方面也有高手,就比如那个自己才一进厅就盯着自己看的白袍小将,赵云当然记得他,在与并州军交战的事情,不就是自己把他从张辽的枪下救了下来吗?
这小子武功不错,假以时日,或可和自己在枪法上一较长短,不过在精神修为上,这小子要走的路还很长,否则很难成为真正的高手。
当然若是这小子现在出手的话,也会很难缠,自己要费很大的力气才可收拾此子。
又要保护郭嘉,又要收拾对面的冀州士兵,再加上一个不可小觑的张郃,赵云若是选择此时出手,一个弄不好就是顾此失彼的局面。
所以才有刚才此问。
郭嘉当然对眼前的形势洞悉无遗,知道自己也要适可而止,否则激起众怒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