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以悠扬婉转为人称道,而琉莹的唱腔却迥然不同。她音域宽厚,低音唱的实,高音唱的足。
如钟鼎齐鸣,如泉水叮咚,如苍凉的西域荒漠,如江南的流水人家。
一曲碧天云外,宛转悠扬,当她唱到:“这不走过来一个牧牛童儿,我只见他头戴斗笠身披着蓑衣,下穿水裤足下登着草鞋,腕挎藤鞭,倒骑牛背,口含短笛,吹得是自在逍遥,吹出来的那个山歌儿自在清闲,他是啪啪啪的打响鞭,这不绕过了山湾。”
放牧的画面宛如活生生到了面前,顽皮的童子,吹着荒腔野板,自娱自乐。行走在在田野山间,何其自在逍遥。
“好,太好了!”
一曲终了许久,才有人激动地拍着手,大声叫好,甚至眼泪泪水,一副脑残粉的德行。
琉莹放下了琵琶,站起身,朝着楼上楼下的人缓缓万福,行礼之后,掌声渐渐停止,她微微一笑,好似桃花开放,明艳妩媚,多少人把脖子伸长成了长颈鹿,恨不能离着佳人再近一分。
“各位都是江南有名的才子,承蒙不弃,能赏脸听琉莹胡唱,女子惶恐不已!”
一句话逗得不少人都笑了起来,有人更是喊道:“琉莹大家,你要是胡唱,其他人岂不是成了牛叫!”
“是啊是啊,能听到大家一曲,真是三生有幸,情愿意少活十年啊!”
众人不断的起哄,琉莹俏脸染上了一层红润,大方笑道:“承蒙大家错爱,琉莹再唱一曲新词,还请诸位斧正。”
完,琉莹没有丝毫扭捏,挑动丝弦,婉转歌喉,天籁之声再度响起。
“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笑人间儿女怅缘慳,无情耳。感金石,回天地。昭白日,垂青史……”
众人如醉如痴,满脸的享受。就连唐毅都频频头,琉莹没有死学昆腔,而是结合自己嗓音宽厚洪亮的优,创造新的唱法,加上唱词优美,的确是少有的艺术享受。他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女子就在耳边倾诉衷肠,心笙摇曳,恨不能融入唱腔之中。
在主位上,知州大人满脸含笑,对魏良辅道:“老大人,刚刚这一首曲子似乎没有听过,可是老大人所为?”
“呵呵,陈大人,唱腔是老夫设计的,不过唱词却是另一位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