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骂的敢打人。”龚保发被刘俊冷不丁的在小腹上掏了一拳,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疼得撕心裂肺,浑身直冒冷汗。
经过一个月练狱般的超重体力搬运,刘俊的力气与九洲一中读书时不可同ri而语,拎起个五大三粗的工头龚保发来,那就像提起一百公斤重的大号原料药桶那样不费什么力气,这力气啊,都拜工头的严酷报复所赐呢。
“打你,算轻的。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刘俊捏了捏拳头,朝哑巴说了句,“阿力,帮我搬张椅子来。”
哑巴兴奋地弯腰搬过来工头坐过的藤椅,恭敬地端放在刘俊的屁股边,眼里露出jing光,隐忍一月之久的俊哥终于爆发了,这是哑巴所希望的,打架他才不怕,怕就怕他的救命恩人刘俊活得太憋屈了。
百岁而终横跨两个世纪阅人百年的养父临终前曾抚摸着哑巴的头,告诉哑巴做人不能忘本,老人要哑巴暗中自练一身功夫,往后跟着刘俊走出山村,老人说方圆百里的梧桐乡唯有刘俊一人是人中之龙,跟着刘俊才有出息。
刘俊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学着工头曾架起二郎腿的样子,就看被打趴下的龚保发还能发什么威?惬意地想着,要是此刻嘴上有一支烟叼着,貌似也有工头的调调了。
刚才龚保发一番什么工作服破旧不能换、试用期满不续签就算不完全合格的话,刘俊一听就知道他要克扣工资耍无赖了,对这种人是毫无道理可讲的,民工讨薪单靠向zheng fu上访维权那是不靠谱的,唯有铁拳告诉他,凭体力赚血汗钱的劳动人民是不可侮辱的。
“是不是想叫人?你叫啊。”刘俊晃着腿,他才不怕事情闹大,现在国家对农民工讨薪一抓一个准,只要一闹大,工资分文不少不说,还要给用人单位罚款,这点刘俊是知道的。
几个仓库闹哄哄的,有货车的马达声及铲产轰鸣声,龚保发哎哟一声被仓库里嘈杂的混乱的声音给掩盖,就算有几个离得远点的搬运工看到了,也没有人敢上前管这个事。
本来老实巴交的农民搬运工平时就被工头欺负惯了,谁还愿意上前来帮工头?再说了,敢暴打工头的这两年轻人也不是善茬,不是好惹的主。反正,工头捂着肚子痛蹲在地上,就是没人上前来帮衬。
“你,你有种,敢打老子,你是活腻了。”龚保发望了眼桌上的步话机,挣扎了下,捂着肚子还是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