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已俊脸微腼,宁锐却是拍拍手,认真道:“夸你,你就受着。兄弟之间,不要动不动就害臊……”话锋一转,“话说,昨ri那两枚山果上涂的什么药,效果还真不错。”
薛已抬手一指司徒观,“这事,司徒办的。”
司徒观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笑道,“咱家那马医捣鼓的,呵,咱也不懂,好用就成。对了,三郎,你让咱找的那个人,咱查到了……”
“哦?”宁锐面se一整。
薛已扫了眼宁锐,轻言补充道:“据查,罗娘子的丈夫罗大柱没有死。玉安一战他负伤掉了队,养伤期间和当地一个妇人成了婚。是入赘。”
宁锐脸se就有些难看,问道:“十年无音讯……他是残废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健健康康。还生了二子一女。”
薛已话音刚落,宁锐已从山石上弹身而起,抖了抖青衫,沉默牵过瘦驴小花,扭过头,一字一字交待道:“妻子女儿丢入教坊司,永为娼籍。二子送到漠北奴市,世世为奴。至于他,宫中寻一个老眼昏花的钝刀师傅,慢慢阉割……完了洗白屁股,扔到刑部苦狱中去,找那雄壮男囚多的,且记,十年之内,不准他死……”
三人齐齐打了个冷战,秦双却是眼珠子一转,凑上前低声道:“那位罗家娘子……我在后山有一处私宅……”
“不用。梦,总归是要醒的。不许打扰她,但也绝不许人欺她!”
宁锐翻身骑上瘦驴小花,对着犹不服气的倔小花踹了一脚,朗声笑道:“每人赤金十两,让军士们先回营。三位兄弟辛苦了,今ri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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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洛都东城门三十里处,两条官道交汇之所,座落着几家茶肆小店。酒旗招展,迎风猎猎。
东北角最落魄残败的一家酒肆内,名动洛都的“衣冠禽兽”四大公子正围坐在店内唯一像样的一张旧桌子上。
秦双将整个脑袋搁放在凹凸不平的桌面上,无限垂头丧气道:“还以为真有什么好吃的,原来是吃烩菜……这里的酒也无味的很,能淡出个鸟来。”
巨灵神般魁梧的司徒观坐姿像扎马步,挠了挠头,皱眉道:“凳子也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