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好像对善宝很关注啊!福康安暗想,却不知道傅恒之所以如此关注善宝,却正是他福康安自己的缘故。
“看过了,”福康安也不隐瞒,将他在巡城司衙门发威的事一五一十的对傅恒说了,末了道:“我本想带他出来的,只无论我如何说,他就不肯……”
“那是人家仗义,不愿你惹麻烦罢了!”傅恒插话道。
福康安自然也明白善宝的心思,不过现在听傅恒这么一说,心中还是暖暖的,不过犹自嘴硬:“有什么麻烦?他家有三品云骑都尉的世职,他虽然未曾袭爵,不过他是嫡长子,袭爵只在早晚,身份与一般贫民不同,算是功臣之后。果亲王爷再得圣宠,强抢功臣之后,只为一己私yu之事也占不住理,擂台打到万岁爷面前我也不怕他。”
“哼,”傅恒打断福康安,“这等污秽的事,别看私底下人都知道,可谁也不会摆到大面上,果亲王又不是傻子,真到了万岁爷面前,会承认么?只消随便一句推脱便遮掩过去了。你这心思,还是天真了些。”顿了一顿又道:“此番你也算把弘瞻得罪狠了,得寻个法子,彻底将对方打倒,要不然他现在虽然不会拿你怎么样,ri后对景儿时,有你的亏吃。”
“打倒他?”福康安一愣,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打倒一个亲王的事,他还从来都没有过。
“汉人有句俗语,‘打蛇不死随棍上’,官场更是如此,要么不得罪对方,既得罪了,就往死里整!”傅恒淡淡说道,眼神中爆出一道jing光。
福康安点了点头,这样的道理他懂,只是从来没想过要打倒一个王爷而已。他崇拜的看了一眼傅恒,“谢阿玛教诲!”说完他突然想起善宝的奇怪要求,愣了片刻,迟疑道:“阿玛,我总觉得我临走时善宝的话中有话,却无论如何都猜不出来……”
“哦?什么话,居然能把你难住,说来听听,为父帮你参谋一番。”傅恒来了兴致,将身转了过来,顺着鹅卵石铺就的甬路慢慢往前行去。
福康安跟在他的后头,“他说想吃烧鸡,要多放点盐,可今天晚上在他家吃饭,我觉得他家的口味好像挺清淡的,怎么会要多放点盐呢?他好像在暗示什么,只是我琢磨了半天,无论如何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福康安的语气中透着十分的遗憾,倒有七分不服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