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善宝盼福康安盼的望眼yu穿,那边福康安却正站在傅恒的书房当中,焦急的看着他的父亲。
傅恒目不转睛的看着福康安,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着急,一向甚是讲究穿着言行的儿子,此刻衣衫不整,脸上也是一副火烧了眉毛的神se。那个善宝……他好奇着,仔细考虑了良久,这才缓缓道:“按说你第一次如此求我,我该帮你这个忙的,只是,对方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王府总管——果亲王弘瞻,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莫看他是堂堂亲王,可睚眦必报的xing格,你应该有所耳闻。为父仰仗你姑姑的余荫,虽得今上看重,那弘瞻,却也是圣上最宠的弟弟。”
傅恒说到这里叹息一声:“如今你也岁数不小了,有些事为父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咱们全家大小男丁尽皆在朝为官,就连你这十七岁的娃娃都混了个三等侍卫的差事,凭的什么?真是咱们的能力么?还不是你姑姑的身份。圣上专情,千古未尝一见,这是我富察家的福分,可正因如此,我们才要小心谨慎,不能恃宠而骄。要知道,圣上可以给我们这一切,要想拿走可也是轻而易举呢!”
傅恒说罢又是一声叹息,尤有未尽之意,却不愿再说下去。
他乃当朝首辅,权柄只在乾隆之下,却一生恭谨,从不居功自傲。不过他以军法制家,对家人的严厉也是众所周知的,今ri此番言语,已是破天荒之举,唯此他尚恐福康安不服,又道:“其实事情原也未到山穷水复之际,那果亲王爷,恐怕也就是教训那善宝一番,你若实在担心,我允你去兵马司衙门探视,想来那帮惯会察言观se的油子们见了你,定不会再难为那善宝,也算你尽了朋友的道义。”
福康安原想着让傅恒写个条子,将善宝从兵马司衙门提出来还不轻而易举?不想傅恒啰嗦了这么多,虽然仔细琢磨,说的有理,不过他毕竟少年心xing,终究没有得逞所愿,也不道谢,只跺了跺脚,扭身去寻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