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
凌晨五点钟,季明禹被震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他昨晚手机关机,估摸着对方打不通,所以打到了家里的固定坐机上。
睡眼惺忪的接通,他嗓音低哑的发出一声,“喂……”
“老季!”
电话那端,好友唐季生兴奋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入听筒,“今晚六点,皇冠大酒店,不见不散啊,有好消息通知你!”
“谁呀?天没亮呢,扰人清梦,讨厌……”秦珊也被吵醒,不悦的嘟哝。
季明禹一手伸过去,安抚性的轻拍着秦珊的背,然后对着听筒咬牙切齿,“该死的,晚上聚会,你现在打什么电话?你羊癫蜂么?看看现在是几点钟,你吵到我老婆睡觉了!”
“啊,我高兴啊,老季我是迫不急待的想跟你分享我的大喜事的,反正天也快亮了,你就别睡了,跟我聊会儿天……”
“砰!”
季明禹直接挂了电话,无语的低咒了句“神经病”就躺下继续睡了。
这实在不能怪他不理好友,关键是最近几个月唐季生就没有正常过,总是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
比如说,半夜两三点,唐季生硬是拉着季明禹去一个学校的操场放风筝;又比如,周末季明禹正跟老婆亲热,他一个电话打来,哭爹喊娘的令季明禹以为天塌了,扔下老婆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结果那厮拉他跑商场买了些毛线,竟然打算织手套……
如此,这一系列的事,已经令季明禹把唐季生归类到间歇性癫痫患者了,所以他现在一到晚上就关机,生怕那个祖宗又犯病。
他闭上眼睛时,不禁在想,不行,今晚睡时,得连坐机的电话线也拔掉不可,不然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那端,唐季生也不恼,搁下手机,换了套衣服英俊潇洒的出门了。
沐小鱼睡得正香时,被人突然从暖被窝里挖出来,她格外的不爽,一边揉着睡眼,一边拍打着男人,“唐季生你神经病啊,我困死了,你走开!”
“小鱼,我们回家睡啊,这破宿舍有什么好睡的。”唐季生好脾气的哄着,把人往肩膀上一扛,就大步走出了教师宿舍楼。
幸亏这个时间点,大部分老师都没起床,不然沐小鱼的脸就没地儿搁了,饶是这样,她依然气怒无比,暗里狠劲的掐着唐季生的脖子,唐季生边走边笑,“你挠痒痒了啊,别掐了,再掐你老公就生气了。”
沐小鱼没好气的蹬腿,“谁说你是我老公?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要嫁你呢!”
唐季生开了车锁,拉开副驾驶的门,将沐小鱼粗鲁的塞进去,然后绕过车头,快速上了驾驶座,他熟练的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了校园。
沐小鱼看着他坚硬紧绷的侧脸线条,就知他生气了,但她才不怕他,直接倚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唐季生的独栋别墅院里。
“下车!”
唐季生低吼了一声,可惜沐小鱼不理他,并且她轻微的鼾声直接挑衅了他的权威,他怒火腾升,下车绕过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将熟睡的女人抱出,然后抬起一脚,“砰”的一声狠力踢上车门,那动静大的,震得跑来接应的佣人脸色发白,这是几百万的豪车啊,我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