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山父子讪讪然离开,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医院走廊中,只留下一大一小两个落寞的背影。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夏芳和她的父母。
刚才还一声不吭慈眉善目的夏父,眼神里承载了太多的内容,转脸便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夏芳,忍不住责备道:“芳芳,你这是何苦呢?你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着这个林子衿受罪。”
夏芳任由父亲说着,撇撇嘴,一把拉上被子蒙住头,轻声的抽泣起来。
倒是夏母,没有了刚才面对女婿林远山的气势和彪悍,恢复了一个做母亲对女儿应有的关心,走过去,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夏芳的后背,安慰道:“芳芳,事已至此,你别太难过,等你把伤养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你以后的路该何去何从。我和你爸只是希望你的日子过的好点。”
许是夏母的话给了夏芳些许安慰,也可能是给了夏芳撤退的力量,夏芳掀开了被子,起身紧紧抱住母亲,趴在母亲的肩头,嚎啕大哭,眼泪跟泛滥的洪水决了堤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芳芳,你这眼睛刚受伤,不能哭呀!”夏母掰开夏芳的拥抱,替女儿擦着眼泪。
夏芳一边抽泣,一边跟父母解释着:“爸,妈,其实这一切都是意外,不怪远山,更不怪子衿。”
提到林远山,夏母的神情变了变,刚才还微笑的脸庞瞬间冷如冰霜,说道:“你就知道护着他们父子俩,也不心疼自己!”
第二天,夏父带了个小女孩来。
“芳芳,你看看蓝蓝,小小的年纪,没了你的照顾,怎么行啊?”夏母心疼着小女孩,数落着自己的女儿。
只见一个小女孩躲在夏父身后,又黑又瘦,她的眼里除了陌生感带来的害怕,还有恨意。
月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没看错,小女孩眼里的恨意很坚定,直直的射向躺在床上的夏芳。
夏芳盯着小女孩,眼里满是温柔,冲她招招手,道:“蓝蓝,过来。”
小女孩依旧羞怯的躲在夏父背后,只探出小脑袋。夏母也忍不住加入了劝说小女孩的行列:“蓝蓝,这是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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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