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尔捷金马?”阎福泉对这个名字很陌生,本能地顺嘴发问。
“就是汗血宝马,汉武帝为它不惜发起一场灭国之战的那个!”唯恐几个竞争者们听不见,白音将声音陡然提得老高,“你它的背上汗珠,现在不清楚,等第二圈兜回来再!”
“乖乖,那得花多少钱啊!”过度震惊之下,阎福泉很俗气地把宝马和金钱扯到了一起。
其他几名少年才俊气得两眼冒火,遥遥地盯着火龙驹,它到底能够有多嚣张?!仿佛感觉到了来自贵宾席的毒辣目光,火龙驹继续加速,三两下就超过了临近的对手,与冲在第一位的乌良哈旗的大黑马追了个马头衔马尾。
来自乌良哈旗的赛手根本不知道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兀自俯着身体拼命压榨坐骑体能。火龙驹背上的赛手却不肯上他的当,悄悄地命令坐骑放缓了速度,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任由大黑马傻傻地在头前为自己挡风。
到火龙驹背上的骑手如此机智,众牧民们的喝彩愈发大声,遥遥地传了开去,震得月牙湖上都起了一层层波lang。
第一圈才只跑了一小半儿,比赛的胜负基本上已经毫无悬念。除了白音本人之外,众少年才俊都垂头丧气地坐回了各自的位置,准备接受此轮比赛失败的结果。就在此时,赛道起点附近的人群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咆哮,紧跟着,有匹空着鞍子的黄骠马凌空越过大伙的头顶,稳稳地落进了场内。还没等负责维护比赛秩序的牧民们动用套索清场,黄骠马又是一声骄傲地咆哮,张开四蹄,风驰电掣地向前追去!
“让它追,让它追!”观比赛的牧民们从没见过如此骄傲,又如此有灵性的良驹,扯开嗓子,大声呼吁。
“让它追,让它追!”已经绝望的乌良哈王子等人也再度从座位上跳起来,举着胳膊起哄。
“的的的,的的的,的的的!”黄骠马仿佛能听懂观众们的话语般,一边躲闪着从赛道两边不断飞来的套索,一边左顾右盼,目光中充满了调皮。
这下,牧民们再也顾不上给已经胜券在握的火龙驹喝彩了,纷纷将目光转过来,替新下场参赛的黄骠马加油。尽管大伙心里头都清楚,已经落后了前面那些骏马如此之远,黄骠马不太可能追上去夺魁。
从比赛一开始就心事重重的斯琴郡主,好像也被黄骠马的顽皮举动逗得不断莞尔。先低头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然后转身征求白音的意见,“表哥,你的意思呢。你怕不怕它抢了那匹火龙驹的风头?!”
“就凭它?!”白音非常自信地撇嘴,对黄骠马的表现不屑一顾,“难得大伙那么喜欢,就让它继续跑呗!它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斯琴郡主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转身向几名宿老挥手,“让苏和他们几个别干扰那匹黄马,反正它也影响不了比赛结果!”
“好嘞!”宿老们答应一声,乐呵呵地去执行命令。很快,便不再有套索干扰黄骠马的疾驰。但是火龙驹已经跑到了临时赛道的拐弯处,斜着身体转过半个圈子,沿着另外一侧赛道冲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