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非你有什么想法？”清祀嘴唇微微动了动，轻轻飘出一句话来，两人的音量都非常小，只有这样近在咫尺才听得见，安格斯那已经被马车声掩盖掉了。

“能有什么想法”红莲低声回答：“不是我看好的类型。”

“哦……那么有点可惜”清祀笑了笑。

“倒是你”红莲语调一变，：“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刚才你有些不对劲么？”

卡莉尔可能没注意，或者注意到了也没什么反应，但是红莲不一样，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些微妙的变化，即使不去观察，刺的本能也会自动提醒她。

“不对劲？”

清祀沉默了一下，他身子微微向后靠，红莲只好从他旁边缩回来一点，不再把身子倾到清祀手臂上。看着清祀又闭上眼睛，好像在回想刚才的事情。

“难道自己就真没感觉”红莲兀自耸肩。

其实以一般的眼光来看，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清祀不太一样，他性格里的那部分随和好像一见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点旁人很轻松的就能观察出来。

甚至有时候还有一种类似直觉的，下意识的敌意。

“好像有点道理……”清祀默默睁开眼睛“该重拾修行了，荒废太久，可不太好”

“似乎不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吧？”红莲诡笑着，对着清祀挤眉弄眼一下：“是不是因为安格斯一出现就从你身边抢走了一个妹子啊~”

“不是”清祀回答道，语气倒是平淡，但没有一丝犹豫的意思，干脆的两个字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余地：“至少现在不是，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某个人已经埋葬在雪原的另一端了，你明白么……”

嗯，雪原的另一端。

冰原城是在雪山的这头，在绵延的山峦另一边靠海的地方，清祀就是从那里踏上这片大地的，同时也有一个人永远埋葬在其中。

“切。真没趣”红莲没能得逞。清祀那种态度隐隐有些不容置疑，让红莲又放弃了继续调笑的想法，无趣的打了个哈欠，靠在了马车对角。

卡莉尔早已经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