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可惜美丽之物的毁灭总是令人伤感。”

“美丽之物么。”

双手插在衣兜中，茅场晶彦镜片后的双眼满是感慨。

“尼德霍格阁下，你知道么？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一个梦想。”

“梦想着能够有这么一个世界，一个完美的世界。”

“当我知道完全潜行环境系统的开发之后——不，应该说更早之前开始，我为了创造出那个城，那个超越现实世界所在框架与法规的世界而活。然后在这个世界，在正式运营后，我竟有幸见识到了超越我所创造出的世界法则的东西……”

“我们从小时候开始就会不断有许多梦想对吧，我也忘了究竟是从几岁开始，自己就被这个空中浮游城堡的幻想给缠上了……”

“听我说，尼德霍格阁下。我仍然相信——在某个世界中，真的有那座城堡存在……”

静静地听着茅场晶彦的述说，尼德霍格的表情还是那种平静无波。

就算作为人类时，他看《刀剑神域》时，他对茅场晶彦这个人也没什么恶感，即便他牺牲了万人，但李君玄作为一个身心不太正常的宅，对不认识的人是毫不关心的，就像哪里地震死了多少人，大家也只是“哦”一下，谁会去关心不认识的人啊。反而茅场晶彦追求梦想的行为让他很有共鸣。

创建幻想乡，也算他一个梦想吧，他正在实践这个梦想的路上，即使他并不积极，但并非没有用心。

尼德霍格的想法，茅场晶彦自然是不会了解，他反而很诧异尼德霍格的反应。

“尼德霍格阁下……难道对我的行为不感到愤怒吗？”

“我为什么要愤怒？”尼德霍格看着已经崩塌了大部分的‘艾恩葛朗特’，平静的说，“这个游戏很不错，这个世界很真实，我过的还算开心。”

茅场晶彦愕然，随即又轻轻地笑了。

“开心么，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