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没事吧?”简又又抓着简单的手,发现他手指冰凉,再摸他的额头,更是滚烫不已:“你在发烧,该死的,他们竟然就任你发着高烧也不管。”
简单拿下简又又的手,弱弱的笑了下:“我没事,发烧而已,还要不了我的命,又又,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里听说你杀了人,可是去问简三叔跟简三婶,他们也并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已死的富家千金身边发现了你,具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晕倒在富家千金身边,有没有看到真正的凶手是谁?”
简单颓然的低头,沉默了半晌,才低低的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记得我们最后一天考试结束,出了考场,我回到客栈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说是苏府的总管,知府大人有命,请我进府做客,我本想拒绝,但那总管说不只请了我一个学子,不少人都受到了邀请,我想苏大人好歹是官,我若拒绝难免博了他的面子,便答应前往。”
“去了苏府果见不少同窗都在,不过苏大人也只宴请了两桌人,席间苏大人过来敬酒,我无耐只得喝了些许,可能是不胜酒力,没几杯便觉得头晕眼花,苏大人见状,更是体贴的命人送我回客栈,我被人扶着出苏府,怎么回的客栈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哪知等我醒来的时候,便是一群官差围着我,而我的手里更是拿着勒死死者的腰带,而在我的手臂上,也发现几道抓痕,初步证明是死者挣扎时留下来的。”
简单越说,简又又的眉头皱的越厉害,总觉得此事怪异的很,若是简单无意中碰到了杀人凶手从而被人嫁祸,那事先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连怎么回客栈的都不知道。
“大哥,你回客栈了吗?”
简单点了点头,之后又以一脸茫然的摇头:“我不记得了,不过苏府的下人说亲自送我回的客栈,而据说客栈的小二也亲眼见我回了房,不过却不知道我是何时又离开的。”
“不对。”简又又忽然道。
张虎扭头看着简又又,问:“啥不对?”
“大哥喝的酩酊大醉,连自己有没有回客栈都不知道,这样不醒人事,若真回了客栈,还不倒床就睡,怎么可能还爬得起来。”
“喝醉酒的人不记得一些事也正常的。”张虎接着道,随即又摇手解释:“我不是说简单大哥杀人了。”
“我知道。”简又又抿唇道:“你也会说不记得一些事情,但这样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能证明大哥实在太醉了,就好比一个昏迷的人是不可能去做任何事情一样,更重要的一点,苏知府宴请是在晚上,若真是大哥杀人了,那么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会在大半夜出府?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跟着,除非,这就是一个陷井,争对大哥的一个陷井。”
“什么?”简单瞠了瞠目,不可置信:“又又你是说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而并非我倒霉被人嫁祸?为什么?我有什么值得别人这么做,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想到此,简单的心底,忍不住发寒。
这也正是简又又想不通的地方,对方这样处心积虑的争对简单,为了什么?
简单身后可没有什么强势的背景让人忌惮到不得不除,他不过是一个寒门学子而已,就算天资聪颖能中举,但天下聪明人何其多,简又又可不认为简单是天下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