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村几乎人人都知道简富兰在晋家过的是个什么样的日子,而晋老太那么强势霸道自私的老太太把简富兰赶出晋家是不可能让她带走一分钱的,否则当初简富兰也不会回简家求助,所以想当然的大部份人都觉得简富珍说的是对的,晋丫丫的确不可能买的起那么好的绢花,是晋丫丫抢了丁若静的。
一些窃窃私语的话悄悄响起,简富兰的脸忽的涨的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简富珍,那副得意的嘴脸,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亲姐姐一般。
她这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毁她的名声,踩着她跟丫丫的尊严啊。
晋丫丫更是紧紧的拽着简富兰的衣摆,面对周围的议论声,大多是对她跟娘不好的言论,吓的小脸惨白,不知所措。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紧握的拳头,晋丫丫抬头,看到的就是简又又含笑的鼓励目光,心里顿时像注入了甘甜的源泉一样沁心。
简又又走到丁若静面前,冷笑一声,将好头上的另一朵绢花摘了下来:“简二姑说的没错,知道自己穷买不起,说一声就是了,我简又又两朵绢花还是送得起的,更别说咱们曾经还是亲戚,丁姑娘要是喜欢,我肯定不会吝啬这两朵绢花的,只是这不问自取,视为偷,知道你性子的人会说你率真直爽,不知道的人可就要怀疑这家教问题了,丁姑娘也不想日后找婆家,被人说三道四吧。”
“你……简又又你敢这么说我?”丁若静被简又又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换哪个姑娘愿意被人说成是贼,这是生生的在打人的脸。
丁若静虽然不是生活的最好,但在简又又跟晋丫丫面前向来都有优越感,今天被简又又这么甩脸子,哪里还能咽得下这口气,对简富珍说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抬手,就想甩简又又一巴掌。
而现在的简又又哪里还像以前一样站在那里任她欺凌,丁若静的手刚扬起,落到一半,便被简又又给拽住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不敢说你,这绢花是戴在谁的头上走进这作坊的,你真当在场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没理了就动手打人,简二姑果然会教女儿。”
说着,简又又冷冷的瞥向了简富珍,真以为自己让他们进了这作坊的门,这些人就把自己当主人了。
简富珍被简又又那冷冽的一瞥给震了一下,心底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再看四周有不少人变了脸,将矛头指向了他们,忙陪着笑,道:“又又,快松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可千万别伤了和气,若静这是跟丫丫闹着玩呢。”
“简二姑,你紧张什么,我也是跟丁姑娘闹着玩呢。”
简又又淡淡的勾起嘴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即便她没有古代人的内力,也没有过人的力气,但是对付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是不在话下的。
丁若静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被捏断了似的,疼的脸色煞白,看得简富珍心疼不已,但又想着简又又如今的能耐跟财富,不想直接闹翻了去,只得憋着一口气。
“若静,还不快跟你丫丫表妹道歉,跟人闹着玩也不有个度,看把丫丫给吓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简又又是站在晋丫丫这边的,帮着晋丫丫,简富珍心里不愤,却不敢表露出来。
何况这绢花就算不是简又又送的,只要有人细细回想一下,便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简富珍自知再闹下去只会让他们一家都丢脸。
丁若静恨恨的瞪着简又又跟晋丫丫,在简富珍不断的催促下才不甘不愿的说了声:“对不起!”
“小妹,你看若静都道歉了,孩子太小,不知分寸,我也是没问清楚,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都是一家人,若为这点小事生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简富兰抿着唇,看着简富珍略带求饶的眼神,刚刚心底的那股硬气一下子就软了:“又又,算了吧。”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二姐,简富兰无法面对二姐的求饶而无动于衷。
简又又听简富兰这么说,松开了手。
丁若静得到了自由,正欲开口骂一顿发泄自己心里的火气,简富珍眼快的将她拉到了一旁,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笑望着简又又:“静若被我给惯坏了,到底不如又又你懂事,以后还要请又又你多教教她才是。”
这意思,便是让简又又跟丁若静多走动走动。
简又又看着简富珍虚伪的嘴脸,藏着算计的眼睛,勾唇笑了一笑:“简二姑这话严重了,我哪里懂事,只不过从小被使唤惯了,就是个劳碌命,所以闲不下来,简二姑要是希望丁姑娘像我一样,不如送去简三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