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博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便跟简又又告辞离开了。
既然又又不愿意告诉自己,他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她一定要对自己诚实,不管如何,她没事就好,毕竟这事,自己也不赞成爹的做法,如今爹没事,反而还是又又说替他澄清,所以无论如何,王文博都无法去怪简又又的做法。
衙差押着简富仁等人去了衙门,秦庸一听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这些人给伤了,勃然大怒,直接将人拉下去一人打了六十板子,关入大牢,也没说什么时候把人放出来,大有不消气不放人的意思。
本来,简富仁等人坐牢那是不用问的,可被打了板子再送去牢里,这后果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秦庸在气头上,又怎么会给这些人请大夫救治,没要了他们的命都算他仁慈了,这儿子可是他的宝贝,就算智商不足,那也是他娘子辛苦替他生下来的,疼都来不急,这些人真是吃豹子胆了敢伤他。
而这些人中,刘从文是早就得到简又又特殊照顾的,所以挨板子的时候衙差也是受了颜明玉的意思,并没有对他怎么样,而是把这些人分开执刑,装个样子叫唤几声就成。
虽说是县太爷发话,但这打不打,怎么打,秦庸又不当场看着,这还不是衙差们说了算的。
但是为了做足全套的戏,刘从文还是得在牢里呆几天,等过段日子,自然会被人放出来了。
刘从文本不乐意,觉得自己吃大亏了,但是却听颜明说简又又会答应给他双倍的银子,咬了咬牙,应了下来,反正就是换个地方住住,比起简富仁等人,自己不要太舒服,呆个几天就有银子到手,何乐而不为。
而简富仁等人被抓走的当天下午,孙氏便着自己的两个弟媳妇哭着上了陆家的门,对着简又又一抹鼻涕一把眼泪好不凄惨。
“又又啊,怎么说咱们也做了十五年的亲戚,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简又又双眸一凛:“简四婶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我翻脸不认谁了?”
一旁,孙家的两个媳妇悄悄拉了拉孙氏的袖子,示意她放低姿态,如今她们可是来求人的,不是来质问的。
孙氏眼底闪过一抹愤恨,强压住了内心的不甘,哭道:“又又,你别生气,是四婶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富仁好歹是你四叔,你看在过去的情份上帮帮他吧,这被衙差带走了,县太爷如何能饶了他。”
阿呸,什么过去的情份,对简富贵跟崔氏她都没有半点的情份,这简富仁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情份,她没有狠狠的踩上一脚就不错了。
“简四婶也会说县太爷不能轻饶了他,我又怎么帮得上忙,难不成我酿个酒还能大过县太爷去?”
孙氏的脸色一僵,被简又又反驳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孙家媳妇当中的一个这时开口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你不是跟那颜家少爷认识吗?你拖他去衙门求个情,县太爷看在他的面子上指不定就能放了我家相公呢。”
这两人对孙氏心里此刻是有些怨恨的,若不是简富仁找上她两的相公,非得要抢这简又又作坊的承包的活,又怎么能伤了县太爷的儿子,得罪了县太爷呢。
只是眼下并不是起内哄责怪的时候,得先把人救出来才行。
简又又淡漠的眸子扫了那说话的媳妇一眼:“这位大婶,你凭什么认为颜少爷会卖我的面子?这受伤的人是秦大人的儿子,颜少爷又凭什么为了我去得罪县太爷呢?别忘了,我的作坊差点不能早日完工耽误了酿酒的时间,那颜少爷可是心里不痛快着呢。”
这三人疯了不成,就算这事不是她主导的,她们哪来的自信,自己会为了一个让她心里不痛快的简富仁跟孙家兄弟而要去求人办事。
“你们的忙我帮不上,要求去求县太爷吧。”
孙氏脸色一狠,骂道:“简又又,你个贱人,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四叔死在牢里吗?”
“孙氏,我叫你一声简四婶,别给脸不要脸,谁是我四叔,是我四叔会做出天天给我添堵的事情吗?是我四叔会天天来我的作坊闹事让我不能正常开工?他得罪的是县太爷,关我什么事,你有良心,你自己去救啊。”
简又又一瞬不瞬的看着孙氏,黑眸之中迸射出森森寒意,直将人冻得瑟瑟发抖,孙氏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面露惧色。
孙氏稳住了心神,忽地扬手,眼见那一巴掌就要落下,简又又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目光阴冷至极:“简四叔的教训看来简四婶体会的还不够深刻,要不要我也把你送去衙门,让你们夫妻团聚共同体验一下。”
威胁的话让孙氏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尽褪。
若是简又又现在把自己送去衙门,以县太爷正在气头上的性子自己绝对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村长会举双手赞同简又又的行为,而且说不定还会叫村民帮简又又把她送去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