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我回到培英中学时,已经凌晨两点。
事实上我并不认识回来的路,我只是凭着毅力坚持从水库大坝走到带爬回到了大路上,一位好心的大哥开车经过,主动搭载了我,我拒绝了他送我去医院的提议,让他把我拉回了培英中学。
我不去医院,一方面我没有钱交医药费,我也不想惊动老爸和其他人,另一方面,我一但超过一定时间不在学校,大刚和小六他们肯定会报警,一但惊动警察,势必会查出来是吕进把我带走,到时事情会进一步闹大,一但得罪吕进,不但我的书念不成了,连老爸的工作也会没了,到时我们会重新陷入困境。甚至有可能在这个城市都呆不下去。
这样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和隐忍。
第二天一早,大刚背着我去了医务室,医生给我头部的伤作了简单的包扎,麻醉药都没有打,他的理由是伤口离脑部近,打麻药会影响大脑,最后补了一句:打架的时候不怕痛,包扎的时候还怕痛?
在我包扎的时候,大刚假装头疼,缠着让小护士邹娟给她按头,邹娟估计也知道她的用意,扬起粉拳擂了大刚几拳,说这就是按头,打得大刚这厮落荒而逃。
包扎完之后,我照常回到教室上课,吕清怡看了看我头上的绷带,没有说话,继续低下头看书。
老师转身向黑板写字的时候,吕清怡在笔记本上写上一行字,然后撕下递了过来。
我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你的伤和我有关吗?
她果然冰雪聪明,竟然一猜就猜中了。
我把纸条翻过来,在后面写了两个字:无关。然后递还给她。
我和她递约条的时候,正巧曾彪转过头来看吕清怡,在他眼里,这样的传字条动作当然是很亲密的,我再次看到了他眼里的妒火。
下课后,本来是要到操场做课间操,但耗子和曾彪他们在教室门口拦住了我。
“怎么?挨打了?被谁打的?你不是很牛逼吗,怎么让人打成这样?”曾彪挡在我的前面,挑衅地问。
我说不关你的事,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