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兰这话不假,为了让儿子能回心转意,为了制约他,为了不让他一时冲动的离开霍家离开她的身边,她只能这么做。她想撮合江书燕和霍靖棠重新在一起。这样是霍家人所有的想法,也只有江书燕可以配他们霍家,配上她的儿子机遇没有人反对。这不仅可以解决这一次危机,更能让乐乐有一个完整的家。这有什么好不好?她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错,她只是私心的想自己的儿子能留在身边而已,仅此而已。
“这是真的,奶奶可以作证。我也想见见燕儿。虽然说你们分开了,但是燕儿毕竟在咱家住过,又生了乐乐,她在奶奶心里就像我们自家人一样。靖棠,你这样做就太小心眼儿了。谁说分开的人不能做朋友。”阮丽芬怕霍靖棠不相信一样,口气里还带着责备着,“靖棠,你是男人,应该大肚,这件事情是你不对。”
江书燕抿着唇,站在那里,被白沐兰握着手,目光微微落在别处。
她也很纠结,她也不想来,可是白沐兰竟然六亲自打电话约她,并且来报社接她,她无法推脱,只好来这里了。她也不想让他误会,可她前脚到,他后脚就回来了。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霍靖棠回头,看着白沐兰,眉心蹙紧:“妈,您这是为什么?您明知道我的想法,也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妈,我是那么的爱您,敬重您,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听你的,可唯独这件事情--我的婚姻大事不能容你们做主!如果我的婚姻都成要顾及利益,那结婚的意义在哪里?又何以称为神圣的婚姻?”
“你和燕儿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的大问题,你们年轻冲动所以当初才分开,现在看在乐乐的份上,也该是重新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一家人团聚美满,我认为这样的婚姻才是神圣的,而不是抛下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母亲去和另一个一身污点的女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白沐兰就是这样执着与固执,她仿佛已经着了魔一般,偏执地认为这样做才是对儿子好的,“如果你真的尊重我这母亲,体谅我生养你的辛苦,知道我这些年心里的苦楚,你就该和燕儿在一起。你和燕儿才是最合适的。”
“合适?”霍靖棠蹙眉苦笑,“合适不代表爱,我并不爱她。就算重新和她在一起,也是对她对婚姻不负责的行为。你们这样不是帮她爱她,是在害她。一个女人得不到男的的爱的婚姻永远都是不幸的。幸好我们早在五年前结束了这个错误,现在绝对不会再延续这个错误。”
霍靖棠的一番是直白的,她心潮起伏,说不出的感觉。她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他,所以听到他这么说。如果说自己的心里一点都不难受的不在乎的话,那是假的。她好想自己不要这么理智的替别人着想,好像可以放纵自己一次,不顾一切也只求一下结果。可是她又无比清醒的清楚这个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得到和他的婚姻,得不到他付出的爱,所以就算她想要争来,也是没有意义的。
加之秦语岑这样宽容大度的女人在这个世界少之又少。他们虽然爱着同一个男人,本该是情敌,但却相互欣赏,惺惺相惜。秦语岑可以无条件的接受乐乐,不仅仅是因为霍靖棠,也因为江书燕的善良,更是同情一个无辜的孩子。她替她做到了一个母亲该做的,而她这个真正做母亲的却没有她做得好,曾经的无法面对孩子远走他国到现在看到孩子的心疼,她终于可以对面孩子的,可却心有愧疚。
她做得并没有秦语岑做得好,最重要的是霍请棠不爱她,是她亲手放弃他的,还把乐乐丢给她。如果她真的要破坏他和秦语岑的感情的话,那么她就太不仁义了。她的教养让她不允许自己做一个这样背信弃义的女人!
“我知道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你就是着了那个女人的魔,就是非她不可,所以你就可以不顾孩子的感受,不接受燕儿,让这个家不能完整!靖棠,你这么做对得起孩子吗?”霍仲明的心里是胶着而痛苦的。
“爸,你在质问我时候,你想过自己没有?你的所作所为又对得起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吗?”霍靖棠一句反问戳到了霍仲明的痛处,“爸,你做不到就不要要求我。我从来不是一个乖乖听话的人。”
“你--这个混帐东西!”霍仲明怒得一拂袖,“反正我们的观点很明确,是不会接受她的。”
“你们可以不接触她,但却不能阻止我爱她。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说这件事情,以后不必再秀。”霍靖棠深吸一口气,已经下定了决心。
白沐兰看着眸光透出前所未有的坚定,还有坚决的语气。她知道他的儿子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做了这么多的挽救都依然抓不住他!她的身子晃了晃,感觉到眼前一片晕眩,仿佛就要倒下。在她身边的江书燕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及时扶住她,关心地叫着她:“阿姨,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白沐兰冲她摆了一下手,把所的苦涩都压抑在了心里。
江书燕看着白沐兰惨白的脸,那灰白的面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仿佛被冰雪侵袭,她的心里也很难受。她自小就失去了母亲,来到了霍家,白沐兰对她就像是对亲生女儿一样,这样的温情是她无未能忘怀的。
她扶着白沐兰坐下,抬起担心地眸子看着了霍靖棠:“靖棠,我真没想过要带给你困扰。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觉得现这挺好的,我真没想过要去破坏什么,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对于阿姨,你要多多体谅她的心情,你不能再这样伤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