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熙坐在书桌前面,此时她正提着笔给远在X省的闫谨行写信。
给自己对象写信,这对于宁熙来说,前世今生都是头一遭的事情,一种无从下笔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写。
又撕下一张写废的信纸,宁熙眉头微皱地拧成一团,盯着空白的信纸有些发呆起来。
视线飘向那张今天到手的照片,当视线触及照片上的人时,宁熙那微皱的眉头上的褶皱随之平复了下来。
唉!还是不知道写什么啊!
在叹了一口气后,宁熙抿着唇再决定下笔。
纵有千言万语,却也不是这仅仅几张信纸就能表达出来的,笔尖划在信纸上,娟秀的字跃然出现在信纸上。
台灯的光线伴着深夜的朦胧,和宁熙挥笔的身影融合的恰到好处。
一个小时过后,宁熙挥笔的手这才是停了下来,重复地看了一遍后,觉得没有什么错误后,宁熙这才把信折好,拿起跟闫谨行的一起拍的照片夹在信封里后,这才把信跟照片放进已经写好收信人地址的信封里面,用浆糊糊好信封口后,再贴上邮票,这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了。
宁熙想着,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就丢进学校传达室里面的寄信箱里面,然后就等着收信的人收信了。
夜深了,也是休息的时候了,写完信,宁熙熄灯睡觉。
没有翻身烙烙饼的动作,也没有胡思乱想,在完成写信这个任务后,宁熙一夜好眠到天明。
第二天宁熙去上班的时候,在经过传达室的时候,把信给寄了出去。
随后的日子里,宁熙的工作说不忙,但是也不是很清闲,同时,她按照宁父的吩咐,在别人都还在懵懵中的时候,她已经把之前高中时候的复习资料过了一遍。
是以,有这些充斥着宁熙的生活,宁熙就算有时候很想那个跟自己相隔很远的闫谨行,也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有的时候,她真的很想……
与之同时,远在X省的闫谨行在归队后又举行了一次大强度的拉练,此时他跟他手下的队伍正在X省的原始森林里面进行着这次的拉练计划。
原始森林里面,存在着很多的未知的危险,毒性的植被,毒性的昆虫等等等等,未知的地带,各种危险存在其中。
兵者,国之利刃。
要更加坚固的守护住自己的国家,那就要跟百炼钢一样经过千淬百炼,才能在敌人攻击的时候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所以为了保持这把利刃的锋利,各种的磨练,那是必不可少的!
“老闫,这次的拉练比起上次那是更加艰辛了。”而且难度也更是添加了好几分。匍匐在枯木中的政委低声对身旁同样匍匐在地上的闫谨行说道。
不过看着那帮兔崽子们在这片林子里比起之前更加适应的效果来看,这次拉练还真的是举行对了。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他们以后能在战场上把命给保下来。”闫谨行低声回答道。
身为军人,他们比谁都知道现在的局势如何,这看似安稳的局面下隐藏的漩涡深不可测,国外反动势力的蠢蠢欲动无疑不是在提醒着每个军人时刻要准备着。
政委点头赞同闫谨行的话,平时里多流一斤的汗,战场上就少流一滴血,而且他们身在X省这个地方,更是要提高警惕。
“这帮小兔崽子比起之前,进步很大。”闫谨行客观地说道,不过按照他的要求来说,还是远远不够。
想到这里,闫谨行那双漆黑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心底所想。
“这确实是的,按照老闫你这跟训练侦察兵一样的来练,这帮兔崽子要是还没有进步的话,那是白做功夫了。”政委面上撇着嘴说道,心里却是为这帮努力提高自己的士兵们的进步而高兴,毕竟自己手下的兵强,这说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当兵,就是靠实力说话!
闫谨行没有接政委的话,只是他的那双眼睛因此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
二十天的丛林生存,闫谨行的拉练也算是结束了,等闫谨行领着队伍从那片原始森林里面出来的时候,整个部队的人都跟在灰堆里泥水里打了好几个滚一样,浑身不是灰就是泥的,看不到一点干净的地方。
经过这二十来天的拉练,队伍里的那些士兵的脸上虽然是带着疲惫,但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让他们脸上的疲惫变得微不足道。
兵就是块百炼钢,在经过锤打后才会变成一块好钢!
看着下边这些兵,闫谨行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训了几句后,闫谨行就让他们解散了。
“老闫,怎么不做总结了?”政委说道。
“怎么不做?”闫谨行的嘴角勾了一下,然后说道:“拉练不做总结,有问题也不会找不到。” 而总结,他打算来个出其不意。
闫谨行那微勾一下嘴角自然是落在了政委的眼中,他跟闫谨行共事不说多的,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对于闫谨行的这勾一下的嘴角的含义,他比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看样子那帮兔崽子们又要遭这黑面阎王整了。
“那行,我就先去洗漱了,你也赶紧的去,顶着这一身你不觉得难受!”政委说完就闪人,这次拉练累的够呛,把身上的尘土清洗一番,自己也少受点罪。
闫谨行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然后顶着一身的泥土灰尘就去了办公室,看看是否有重要的事情要急着处理。
很幸运,闫谨行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勤务兵正好在办公室那边送完信件那些的,在勤务兵看到闫谨行这一身的时候,丝毫没有受其影响,非常淡定地在一叠没有送掉的信件里面找闫谨行的信件,说道:“闫连长,有你的信。”
闫谨行说了声谢谢后就接过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深邃的黑眸闪了闪,然后只见他把信往兜里一揣,然后立马转身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丝毫看不出他要去办公室的样子。
关上宿舍的门后,闫谨行把脏兮兮的帽子扔在宿舍里唯一的桌子上,然后端坐在椅子上,从衣兜里掏出之前揣在里面的信封。
看着上面的字,闫谨行的嘴角无声地弯了起来,眼中闪着急切,很快,信封给撕开。
看着自己还沾着泥土的手,闫谨行在身上擦了擦后,再接着把信封里面的信抽出来。
跟以往不一样的硬度让闫谨行顿了一下后,然后快速地把信给拿了出来,然后夹在信封里面的那张照片顺势滑在了桌面上。
以红色的背景的相片,上面有两个,一个在自己,一个则是他放在心窝里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