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武明当即把自己的能力注入风斩冰华体内，代替她丢失的能量，同时尽力消除噬魂的诅咒。

“没用的。”皮特气若游丝的声音打断了武明的动作，“早在噬魂击中她的瞬间，她的灵魂就被腐蚀了大半。”

“可恶...”武明抱着的风斩冰华慢慢地淡去，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维持风斩冰华的实体，现在风斩冰华剩下的只有风斩冰华这个存在的概念了。

“你这个混蛋！！”武明抓起皮特的衣领，把他剩余的半个身体提起来，“你竟然把风斩...”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皮特回光返照般大声说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终于尝到苦果了吧，哈哈哈哈哈。”

“苦果啊...”武明看着皮特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表情竟然和自己过去在研究所里被折磨得快要疯掉的时候一样，本来想抽取他的灵魂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曾经想过，憎恨的尽头是什么呢？如果只是空虚那就好了。”

“你...”皮特面对武明的样子，慢慢地和记忆中的另一个人重合。

“为什么呢？”这是一个发现他的机场工作人员，皮特前世生前最后看见的人，“就算是绝望的未来，也没有必要靠这种办法来逃避啊。”

“也许我们的人生充满了不幸。”武明叹息的声音拉回了皮特的回忆，“可是这不是我们低头的理由，就算努力被践踏，就算面对没办法超越的存在，我也没想过放弃，因为我有着没办法放弃的人。”

“是吗？”皮特嘲笑般说道，“那你就试试看吧，等到哪一天，你碰到你没办法抗衡的存在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呢？我会在地狱等着你的。”皮特说完，剩下的半边身体也慢慢地沙化消失了。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我也会努力到最后一刻，而不是像你一样逃避。”武明坚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