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之心头猛然一抖,面容倏地黯沉。
月桐看萧逸之脸色不虞,急忙紧握他的手:“逸郎,我别无他法。只有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带出王庭。他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他,他没有要求我什么。”
萧逸之心头绞痛:“刘莫寒的恩情,我会还。他与景帝有心结,我会让爹和二哥,三哥在长安为他斡旋,让他这个侯爷当得顺遂些。你别为此事操心。总之,别让他误会他可以走进你的心里。”
月桐目光灼灼:“不会的,我的心里只有你。还有承儿,诺儿!”
萧逸之和煦一笑,垂首深吻在她嫣红的唇上。他把她紧拥上榻,他的妻,他一对双生儿的娘,他此生唯一的爱。月桐激荡在萧逸之热烈似火的需索中,身与心相融的结合让她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蓓蕾绽放成最盈媚的花。
“你可以留在这多久?”月桐躺在他怀中呢喃。
“你想离开王庭吗?”萧逸之撩起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
月桐怔忡地看着他:“军臣不在,我要去哪,律璟一定会跟着。”
“你可以装病,说是染上了荨痳疹。荨痳疹会传染,不能吹风,不能见人。林士德和小茹会为你掩饰,只让我们的人入帐服侍。明日,你见蝶君和兰雅时装出不适的模样,夜里我们就可以从南庭门偷偷离开王庭。”
月桐的双眼闪闪发光,激动道:“我们去哪?”
“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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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里,两匹马从王庭悄然奔出。暴风雨过后的夜幕,圆月潋滟,繁星萤熠,照亮了辽远的草原。
奔跑了三十里,看见前方有点点火光,再前行,约一百人的马队在前方守候。
“总城主,夫人!”林渊迎上前去“夫人劳累了,请上马车休息吧!”
“我们去哪?”月桐问。
“往西方前行三百里,有一个小部落,在那有一个月形的湖。我们去那住些日子。”
萧逸之扶月桐上了马车,转身向林渊叮嘱:“小心留意笼城和王庭的动静。”
林渊作揖郑重应诺。
二十人守护马车披星戴月地奔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