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枫摇头叹道:“本王那妹子被宠坏了,从小到大是胡闹惯了。”
军玄狡黠一笑:“单于一向最喜欢驯服野马,越野越有趣。”
昊枫脸色一沉:“那王爷可要提醒单于,不是所有野马都驯服得了。”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去。
军玄冷冷一哼:“果真是两兄妹,脾气真倔。”他看向刘莫寒:“表哥这汉国和亲大使可不好当,公主来王庭快半年,也闹腾了快半年。单于早就准备好的阏氏册封大典一拖再拖,表哥不知何时可以回长安复命?”
刘莫寒淡然一笑:“这事,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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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臣把月桐轻放在榻上,静静地坐在榻边,默默地注视她。
“你还要装多久?”
月桐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怒视他:“你到底想玩什么?你是要你所有女人都恨死我吗?”
军臣呵呵一笑:“她们怎么敢恨你,巴结你还来不及。”
月桐不想和他再纠缠:“我求你,拜你了,你自己的妃子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扯到我头上来。林大夫说了我要静心安胎。你别存心来搔扰我。”
军臣的脸色一沉:“你既然说了,我的妃子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如今就是想与你一起玩,你不喜欢吗?”
月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不,喜,欢。”
军臣重重地道:“既然你不喜欢,我把她们都废了。”
月桐霎时震惊住。看他一脸冷肃,心头更恼怒,冷冷地恨道:“你是单于,女人在你眼中算什么,是一件衣裳?是一块点心?想要就要,想废就废。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天天说什么要封我为阏氏。等你玩够了,把我扔开就可以,连废都不需要废。”
军臣的脸色煞变,青筋在额上暴现,他重重地抓住月桐的双肩,怒吼:“你说我在玩弄你?你到如今还认为我在玩弄你?我的心意摆在你面前你却视若无睹;我对你的感情你嗤之以鼻;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得我真想把它挖出来让它亲口告诉你,你已经在里面生根发芽,把它牢牢地缠住。”
月桐惊呆了。她颤颤地看着他悲愤的眼眸,那漆黑的眼眸中渐渐渗出哀恸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