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
“不足两万的兵马对抗十万大军,这是以卵击石。”
萧逸之在地图上指划,沉肃道:“一个月后,李勇的轻骑军会一直护送月儿一行人去到北地郡边境。一出边境,再行一日就去到秦岭的北岭,那就是我们要出击的地方。鸣月庄的马盗马贼擅长突击,会兵为五路,把送亲大队打乱,再乘机带走月儿。王兄的精兵就要负责牵制匈奴的十万大军,让我们有时间可以逃离。只要月儿逃入秦岭,匈奴人再多,我也有法子把月儿带走。”
萧若游悄然步入:“逸儿,如果此战输了呢?”
萧逸之身子微颤,旋即坚定得不容置疑:“我一定会赢。”
萧若游逼视他:“世上没有必胜的仗,更何况你们的对手是最擅战的匈奴。逸儿,如果真的赢不了呢?”
萧逸之目光中闪过一纵即逝的痛楚,他凝视萧若游:“爹,月儿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萧若游眼光中晃动着痛心与无奈。他摇摇头,重叹一声,守身离去。
萧逸之看着萧若游凄怆的身影,默默地念想片刻,悠悠地向萧慕之道:“三哥,我知道你一向喜欢逍遥自在的日子。若此战……请三哥一定要答应与二哥一起照看鸣月庄。”
萧念之与萧慕之眼眸一震,萧慕之急道:“四弟,你知道我是担不起。”
萧逸之淡然道:“没什么事是担不起的,只是愿不愿意而已。三哥逍遥了这么些年,请允许四弟放纵一次。”
萧慕之郑重地点头:“三娘走后的九年来,你步步为营,事事谨慎,从没有逾越半分。我一直以为你的本性如此,原来只是没有遇到让你不顾一切之事。你放心一战,我与二哥会照看好庄里。”
萧逸之向两人重揖:“四弟谢过两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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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莫寒去到文帝为左谷蠡王安排的临时官邸。
“没想到殿下竟然乔装来到长安。殿下为了月桐公主真是花尽心思。”
军臣淡然一笑:“我想过她会反抗,只是没想到她的胆子真的大到直接挑衅汉文帝,一刀就掷向军玄。”
刘莫寒若有所指道:“殿下知道她如此刚烈的个性,想必明白对她切莫用强。殿下硬把她与萧逸之拆开,她对殿下必然痛恨至极。殿下可以把她的人抢去,她的心却不是说抢就能抢到的。”
军臣泰然自若道:“她再怎么刚烈也不过是个女子。从来就没有我收服不了的女子。”
刘莫寒微笑:“萧逸之那边殿下会如何应对?”
军臣淡淡道:“这几日,北地郡一带的马盗马贼动作频频,看来萧逸之是下了决心要抢亲。他若敢来就正中我下怀,把他杀了,月桐就会死了条心,乖乖跟着我。”
刘莫寒心头一凛:“殿下有否听过一词:鹣鲽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