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会意一笑:“时候也不早了,少庄主和各位爷也该歇息。”众人识趣地向萧逸之行礼后离去。
萧逸之深叹了口气,走向月桐,伸手把她拉起,带她坐在席上,从怀中拿出锦帕为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地上寒凉,你也不顾自己身子。林太医给你开的调理药有按时喝吗?”
月桐看他脸色温和,放下心头大石,撅起小嘴道:“林太医开的药都好苦,好难喝,不过我都很乖地全都喝完。本来已经没事了,不过你一骂我,我可就又有觉得身子痛了。”
萧逸之无奈道:“我不是骂你。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过来有多危险。出了长安城,我的令牌就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挡下。今日的马盗应是鲁爷旗下的,他们才会放过你。如果不是,又有谁可以救你?就算你的箭可以杀敌,又能杀几个?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上一次看见你死里逃生,我已经……唉,你就不能为我想想?”
月桐看他脸色凄凄,忙道:“二哥哥给你发信后就病发了,而且发得又猛又重。我是怕你真的答应了剑书的婚事,那二哥哥与剑书都会受苦,才会这么急着赶来。我真的想着你的令牌会保护我,一点也不怕。”
萧逸之心头又暖又酸,轻轻地擦了擦月桐脸上的尘土:“我也希望能一辈子保护你。”
月桐看见他似水情深的眼眸,心头一紧。丫头捧面条而至了,月桐忙接过,低头大口大口地吃起面。
为了打散这流动的柔情,月桐边吃边探问:“康哥哥还在这吗?”
萧逸之会意地一叹,收敛起满眸的情意:“他昨日离开了。”
月桐失落地‘啊’了一声,喃喃自语:“这赵正明怎么就不早两日来提亲。”
萧逸之道:“我看你最近还会下厨了。我问康公子你的点心做得如何,你猜他怎么说?”
月桐满脸期待地望着他。萧逸之微笑道:“他叫你先要学会分辨糖和盐。”
月桐一怔,瞬时抱头惨叫:“唉呀,我忙了半天的心意就毁在盐上了。”
萧逸之温言道:“没东西可以毁掉心意。康公子还是很开心地把红枣糕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