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萧逸之去到萧念之房间时,萧念之已经醒来,剑书正在侍候他洗漱。
“二哥感觉如何?”
萧念之笑了笑:“好多了。看来我以后犯病就把月桐叫来给我讲故事,这招挺管用。”
萧逸之颔首道:“她的故事我也是第一次听,倒真是惊险刺激。”
萧念之深深看着他:“匈奴会派出大将追杀她几天几夜,月桐绝不会是普通农家女。她是月氏公主?”
萧逸之悠悠道:“什么事都瞒不了二哥。”
萧念之感佩道:“她堂堂公主,吃尽了苦头不仅毫无怨言,竟可自嘲自乐,真是难得。”
萧逸之点点头。
“她既是月氏公主,又是太傅外孙,你把她留在庄中,要她学琴棋文书,为了什么?”
“哲安要留在庄中养伤,她又是闲不下来的人,给她找点事做。”
“既然如此,何不把她送回长安,由太傅大人管教更为妥当。”
萧逸之沉默了。
萧念之悠悠道:“四弟,你一向行事果断。月桐的事,你根本难以割舍。”
萧逸之默然。
萧念之追问:“到底是什么天命难违?”
萧逸之思量片刻,轻轻地念起,可字字却沉重如山:“凤舞鸣月,惊破苍穹。黄沙飞影,咫尺万重。昊天之中,天地尊荣。月起腾龙,凤栖梧桐。”
萧念之微怔后,恍然道:“如此贵重的命格,难怪你心放不下,人又离不开,才会思断肠。”
“如果我要与天一搏,二哥可会笑我痴狂?”萧逸之的眸光落入萧念之的眼帘,曾经的挣扎化成了坚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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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叔走入,送上来自长安的家书。
“逸儿:
一年未见,一切安好。送来的夜光杯,太子很满意。这一年来,你虽有行事冒险之处,却可把事情平稳办妥,为父心中宽慰。
日前晋见龟兹国国君,他念起你年少未婚,意欲把怀玉公主许配于你。怀玉公主年方十五,国色天姿,才华出众,为父甚喜。因你与公主年纪尚轻,故先把婚事定下,两年后大婚。
为父已邀太子太傅一同前往鸣月庄,两个月后相见。
珍重,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