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见我被问得窘迫，踏前一步，问：“何时出发？”

圣主眯起眼睛，盯着白烈半晌，才淡淡地一笑，问：“你是一脚跨过九千年门坎的大妖，为什么会跟一个连聚灵境界都不到的人签定主从契约？他没有本事迫使你跟他签定这个主从契约吧？”

聚灵？我疑惑地望向白烈。白烈一面不动声色地朝着圣主笑了笑，答道：“白某自然有白某的理由，不劳圣主操心。”

另一面利用契约的特性传音给我，“人类修者，一共分为九大境界，见灵、纳灵、聚灵、修灵、御灵、飞天、入海、遁地、化神这九大境界。正好跟妖类的千年一级的修为互相对应。只不过人类的修行速度不受年限限制，不像妖类只能用时间一点一点地累积起来。”

“如果无法成功聚灵，人类最多只能活一百多年，难道你想放弃大好的前程随他一起死？”圣主又是一笑。这一笑，笑得诡异，我猜不透她这份笑容背后的用意。

“这个就不劳圣主操心了。”白烈淡淡一笑，做了一揖。我感觉我就像看了一场4d的古装电影，有种自己与这里隔隔不入的错觉。

“我是看你修到九千年不容易，只差一千年便有机会冲击万年化神境界，难道你竟不想化神？”圣主皱眉。

白烈微微摇头，退到我身后。我很无奈，这是要离间我和白烈？

不过幸好白烈跟我签定契约是出于自愿，不然我这会大概要为这事头疼了。

圣主见无法离间我们，也不多说，只挥了挥手。

小木和小丫立刻收拾好床上的小几，从床上下来。

我注意到她们手一挥，那些东西都不见了，立刻明白她们一定是有跟当初的秦若惜一样的空间法器，也没在意。

等小木和小丫收拾好后，那四个轿夫立刻抬起床，往外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些轿夫的脚，竟然全部都没有着地，而是飘在半空。

这是……？

白烈猛地撞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去看那些轿夫，同时传音给我：“那些轿夫全部都是鬼怪。”

我的心一惊，对这位圣主的身份感到更加地迷惑了。拥有比白烈还要厉害的鬼修仆人，挥一挥手就能让白烈从我的契约法印当中出来，并且能够随意地禁锢白烈迫使他化成人形，现在还能让这些鬼怪给她当脚夫，她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