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成功地领导了,一个企业的改制,本身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企业家!”安然语气里充满了钦佩,她亲热地挽着卓越的胳膊。
“其实,你爸爸是私企老板,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真枪实弹。”四叶草觉得卓越的话语里隐隐约约地透着一种东西——不知是该叫作郁闷或是揶揄?看来,这个经济学的博士挺有个xing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当卓越说到她父亲不再是企业家的时候,四叶草的眼前突然闪现出那个老房东——怪老头的影子,他好像是在说——最后的风景?又好像在说――再也捞不着了?
四叶草不由地细细得打量着卓越,一个改制企业家的女儿?看上去,她一点也不张扬。高高的个儿,穿着橄榄绿se的皮夹克,斜挎着一个同se系的包,穿着一条褪se的细腿牛仔裤,一双灰蓝se的平底短皮靴,显然是一个有品位却很低调的时尚女孩,似乎与什么企业之类的完全不搭界,倒是有几分类似艺术家的味道。
安绍吉听着两个女孩的对话,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然后他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把女儿的行李一件一件地放进去。
四叶草说了一句,“都是搞企业的,还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卓越缓缓地说,“资本类型和资本转换大不相同。”
到底是学经济的,说出来的话,都是专业的行话。安绍吉不由地抬头看了那女孩一眼,觉得这个女孩也许很合适搞企业?留学在资本主义国家,还研究社会主义的经济?又可惜是个女生。要是个男孩那就好了!
四叶草听了卓越的话,不觉得眼前一亮,这个文静的女孩还是一个很有研究思想的?有机会约她切磋一下?
她的老爸曾经很强势?强势的后面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天机?不过,四叶草还是很客气地招呼,“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那女孩迟疑了,她看了一下渐渐变得yin沉的天se,又看了安然一眼,安然马上接口说,“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时间不早了,大概她家里有什么急事,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大家把卓越的行李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之后,一起上车了。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两女孩还时不时地用英语讲起了悄悄话。
“请讲国语,这里是中国大陆。”四叶草回头开玩笑地jing告女儿。
“妈妈,卓越说你像是我的姐姐,她说很喜欢你。”
“是吗,卓越,你就不用见外,常来我们家玩儿。”四叶草对这女孩印象不错,而且还确实想与她交流交流。
“好的,阿姨,在英国,我和安然俩人住在一块,玩也在一块,我们经常到各个博物馆去观看。都是安然给我介绍那些画呀艺术品呀什么的!”
“你本人就很有艺术气质的呀!”四叶草忍不住夸了一句。卓越听了,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我妈的审美眼光很不错,能得到她的夸奖还不容易呢。”安然居然吃起了小醋,有点酸溜溜的。
“你干脆也叫妈,你就做我妈的干女儿得了,我妈可有意思呢!对吧?爸。”安然伸出身子,双手拽着爸爸的双肩,矫情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