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师父!师、师弟他要被打入什么绝狱里面。”聂海扶着门槛,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坐在饭堂里等待消息的众人叫喊道。
“砰!”落霞道人脸色顿时煞白,手里的茶盏掉落下来,在桌上滚动着,里面的茶汤流的满桌,“嘀嗒、嘀嗒”的顺着桌角滴淌下来,在座的众人仿佛没有丝毫察觉,任由茶盏在桌面轱辘滚动。
看着沉默寂静的只剩下蚊蚋的饭堂,聂海初时欣喜的火苗如浇上了一盆冰水,熄灭在那里。聂海蹑手蹑脚的来到玄远道人的身旁,放轻声音不解地问道:“师祖,师弟被关禁起来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何止是不妥!他们还不如直接一刀杀掉小鸿!”落霞道人愤愤不平的叫道:“我这就去找他们评理去!”
“坐下!”起身正要离去的落霞道人听到玄远道人的训斥,只好转过身悻悻的坐回长凳上。
玄远道人转头看向聂海,“你把看到、听到的全部详细的说上一边,一字也不要漏下!”
“是、师祖。”聂海一边开始仔细的回忆,一边述说起来,听着聂海的述说,玄远道人时而皱眉,时而展颜,手指不停的敲着桌子,一幅彷徨不定的样子。
归至峰里某座风景秀丽的山峰上,一幢清幽淡雅的宅院里面。“小静,你老实地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看错了,还是你伙同别人陷害柳师兄?”敖馨看着坐在床上晃荡着小脚一脸春光的梅静,板着脸质问道。
坐在床上的梅静原本是兴高采烈兴奋在那里,听到敖馨这么问,立刻呱嗒下脸,撅着小嘴,眼眶泛红的对敖馨说道:“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那个恶徒竟、竟然想趁我那天晚上喝了不少酒,醉了后奸污我,还说了那么多对小姐你不堪入耳的浑话,若非我比赛后的伤还没好,韩师兄给我的果酒没怎么喝,还保不证会怎样呢,”说到这里梅静已是泣不成声、泪水汩汩的流淌下来,“我还用得着污蔑他吗!?吕师兄、敖师兄都亲眼看见了还跟他交过手,那件丢落下的外衫难道不是他的吗?!老爷抓住他的时候,他背上的伤不是敖师兄打的吗!?”
听到这里,敖馨心里的那点疑问不知飞到那里去了,心头一软,伸手紧紧抱住了梅静,两行泪从眼眶中止不住的流下,却没有发现梅静眼眸里那一闪而过随后又被深埋下去的窃喜。
“你是说,把小鸿关入绝狱是敖馨的大伯敖锋的提议?”玄远道人手指敲打着桌子,对聂海询问道。
聂海点点头肯定道:“没错,是敖峰在会场上这么说的,掌门他们也没有反对,但是不是究竟他的主意,弟子就不知道了。”
“哼!肯定就是他的主意!绝狱是在他们龙族的掌控之中,没有他开口提议,就算有人提议,绝狱开不开放都是问题!”落霞道人面带不忿的说道。
看了一眼玄远道人的脸色,回想一下在广场上时旁人的议论,聂海迟疑了一下,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师祖,这绝狱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就是把师弟给关到监狱里待上一段时间吗?”
玄远道人瞥了一眼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吕泽,说道:“小泽、小泽,你来跟你大师兄说一下有关于绝狱的事情。”
吕泽听到玄远道人的叫喊,急忙回过神来,对还站在一旁的聂海解释了起来“大师兄,绝狱是整个洪荒大陆上最凶煞的地方,传闻中,无论你的神通有多么的逆天,法力有多么雄厚,只要是进去了就再也不要想活着出来,在里面你想死不能、想活不行。每天都要饱受折磨,永远都没有止境。”说道这里吕泽苦笑了一下“我们纵然成仙,却也只能长生而绝非是不死。不过传说在里面可以永远的不死,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死不掉,只能每天活在痛苦的折磨里,永无天日。对于我们来说死或许是一件最可怕的事情,可进了绝狱里,死亡反而是一种奢求、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