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目标,她不惜拒掉了所有给她安排的亲事,只管入宫选秀,为的便是萧瑾瑜。宏他阵号。
本是一腔热情,可是再多的热情在知道萧瑾瑜就此瘫了的时候,也都被兜头的冷水浇灭了去。
纵然旁人从来不用那个字,但是苏依兰心里清楚,萧瑾瑜就是瘫了,再也站不起来的男人形同废人,一辈子要靠着别人安排伺候,在轮椅里过上一声,纵然再好的脾气再好的姿容又如何呢?依然是废物罢了。
而那原本让苏依兰肖想的皇后宝座也成了镜花水月,一番泡影而已,毕竟没有哪个皇帝会选一个站不起来的人当帝王。
这种认知让苏依兰觉得又急又气,事情已经定下,苏皇后必然会跟隆鼎帝说明要把自己指给萧瑾瑜,这毕竟是苏依兰软磨硬泡了多年才要来的福分。但是以前这个是能让苏依兰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情,现如今却成了让苏依兰恨不能投湖死去的决定。
嫁给一个废人,她正是好年华的时候,为什么要去伺候萧瑾瑜!
原本对于萧瑾瑜的爱慕尽然是成了厌恶,苏依兰只想着赶紧把这桩婚事推了才是。虽然脑袋里急切,但是苏依兰还是知道的,若是隆鼎帝真的下达了旨意,只怕就再没了更改的可能,即使苏玦再宠爱她,但是那毕竟是圣旨,抗旨不尊是要株连满门,他万万不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赔上所有人的性命。所以苏依兰最后的机会就是这次终选,他要在终选下旨前绝了这桩亲事。
但苏依兰却根本没有办法把消息递出宫去,苏玦没有杜隽那么有本事,他不过是个靠了皇亲国戚的名头迅速膨胀起来的家族罢了,远没有杜隽的权势与人脉。杜隽可以为了瞧瞧自己的乖女只身入宫而毫无阻拦,但是苏依兰想要给苏玦递消息那就是私相授受难如上青天。
而苏皇后那边苏依兰也是联系不上的,在这次围猎回来后,苏皇后就从原来的闭门不出便成了被隆鼎帝强压在里面养病,换言之,竟是圈了起来不许进出了,莫说消息,只怕连只苍蝇飞进去都要被拍死的。
两条路都绝了,苏依兰着实是没了办法才能走下了一步昏招,便是自己装病故意躲避开终选。
她知道这样的结果必然是会得罪苏皇后的,可是她没有选择,让苏依兰以后一辈子对着一个站不起的瘫子,那是万万不能被她接受的。
苏依兰抿着唇角瞧着杜嫣然,以往她总是奉承着杜嫣然的,便是因为杜嫣然有个太过于权势滔天的父亲。苏依兰从小便是明白何谓钻营何谓功利,她也就能处处顺遂着杜嫣然。可是如今杜嫣然显然是来瞧她笑话的,苏依兰也就没了好声气,伸手扯掉了头上绑着的素白缎带,随手丢到一旁,一双眼睛盯着杜嫣然,颇有些狠厉的模样,道:”你有话便是只说了就是,莫要扯那些有的没的。”
杜嫣然脸上依然带着笑,她的颜色很好,尤其是那双眸子像极了杜隽,干净清冽,似乎万事都是不疾不徐的自在。这会儿她并没有去看苏依兰,而是瞧着自己的茶盏,直到感觉那茶水凉了方才撂到了桌上,一双眼睛微微抬起看着苏依兰,轻声道:”我只是来瞧瞧你是否真的病了,若是真的,我要跟你说声抱歉,不过现在看来你倒是没有什么病痛,我也是多了一番无所谓的担忧。”
苏依兰听出了些不对劲的滋味来,她并不介意被杜嫣然看出来自己的病是装的,左右这不过是个姿态,为的便是逃了婚事罢了。如今愿望已经达成,苏依兰也不信杜嫣然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去告发她,可是杜嫣然说的那两句话却让苏依兰觉察到了几分异样,便是皱起眉头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记得你有哪里对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