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焉低着头道:”回公主的话,董路现在该是在练功的。”
穆鸢又看了夫焉几眼,并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是满意的。
她留了董路在宫里的意思,确实是像是董路那孩子所想的一般,让他能够和夫焉多相处,不仅仅是为了多学些东西,也是因为穆鸢瞧得出,董路是顶佩服夫焉的,种种也是与他亲近,夫焉并不觉得他是阉人就与他疏远,而董路也不觉得夫焉冷着脸不好亲近,两个人越发是亲密了些。
只不过穆鸢却不能让董路就这么待下去,她是依仗着这位未来的总管公公的,故而穆鸢要把他送去他该去的地方,但在那之前,穆鸢能让他与夫焉多多相处,也算是了却一番情谊。
现在瞧着夫焉提起董路时候的神情,便知道,董路并没有把他要离开的消息告诉夫焉,穆鸢倒是喜欢董路的沉得住气。
点点头,穆鸢也不多说什么,只管出了屋子,往东边的厢房而去。
在路过赛金的时候,穆鸢停了停步子,低头去看赛金那绷子上面绣着的花样。
不得不说赛金是个挺好看的小姑娘,眼睛如杏核一般圆,好看得很,而如今赛金也开始穿着寻常的宫人衣裳,不过穆鸢与她情分不比旁人,故而布料都是用的最好的,看上去便是精致的很,而那发髻簪子也是好的,若是不认识,只怕单单看便觉得是哪家的贵人小姐。
穆鸢对于自己身边一直陪着的小姑娘如今越发好看颇有些欢喜,眼中带着满意,细细瞧了瞧她绣着的那个花样子,便也就赞道:”这绵羊绣的很好看的。”
赛金手一顿,而后抬了头,一双精致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丝的不欢喜,颇为郁闷,而后才道:”主子,这是老虎。”
穆鸢只想说这哪里是老虎?说是绵羊都抬举了它了。
但是为了估计小姑娘的自尊心,穆鸢只能咳了两声,道:”是我看差眼了,是老虎,赛金好好绣。”说完,穆鸢也不管赛金的神情便是径直离开了。
赛金自然是有些不欢喜,拿起绷子左看右看,她也知道绣的不好,但是却是不死心,只管举起了绷子给夫焉瞧,而后问道:”你瞧瞧这是什么?”
夫焉依然是目不斜视,只管瞧了一眼,就一脸严肃的道:”老虎。”
赛金这才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可爱得很。似乎只要夫焉一句话,这小姑娘就能指鹿为马,只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