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呼——吸。呼——吸。
刘涟正在竭尽全力地喘气,她此刻受伤颇重,右胸被整个穿透了。虽然避开了心脏,但是肺部受伤却很严重,伤口过大,流血不止。
秋生满身满脸都是血,胳膊上也受了伤,此刻跪在她身边狠狠地用裹了药粉的手帕摁住她的伤口处,脸上全是她看不懂的绝望伤感到可怕的表情。
厅中此时已经宛如炼狱,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就是没有人出声。或者说有人出声,但刘涟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身体开始渐渐发凉,好像被人放进了一池冰水之中。她很想开口对秋生说她不疼,要他别露出那种哭丧的表情。
她确实不疼,只是发凉而已。在这种时候,无论是人的大脑还是神经,都已经排出了疼痛这种感觉,有的更多的是一种紊乱不安的焦躁感。我伤得很重吧?不然为什么那种表情。我要死了嘛?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刘涟感觉到了一阵温暖,那是阳光的温暖——一缕她以为永远不会再看到的阳光此刻从破损的窗外照射进来,正好照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倒是给了她更多活下去的信心——她们终于熬到了天亮!
时间要往回倒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以前,阎充发现了刘涟的特殊性,并且越发因此兴奋起来。特殊的体质在学道者眼中是可以收徒的好苗子,而在学道者中的‘恐怖分子’眼中,特殊体质者就是可‘研究’可‘收藏’的好标本!如果将她炼成鬼卒或僵尸,威力又将如何呢?!
所以他果断向刘涟下手了,一时之间抓到刘涟的欲*望甚至已经超过了要杀死千鹤与七十一阿哥的欲*望——说到底,茅山叛徒们无论主战还是主和,都是一群求知欲胜负欲极强的研究狂魔。
刘涟当时正在杀眼前的一只僵尸,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盯上自己了,等阎充快到眼前了简直吓疯了。亏她还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偷下暗手,怎么惹到*oss了?!
说时迟那时快,秋生自从发现刘涟也跟着下楼之后就有三分心精在她身上了。所以在这种时候反而是他先发现危险,疾步跑来,时间紧迫之下甚至是直接从侧面撞了阎充来阻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