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陌篱几乎到天亮,相思最后累到不行只能趴在陌篱身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可等她忍着头疼从床上爬起来,陌篱依旧还在昏睡中,居然连一点儿警惕都没有。
伸手摸过陌篱的脸颊,依旧微烫可较之半夜的时候还是有了好转,相思心松了松,看着陌篱那张脆弱的脸止不住的心疼,他平日里无论是漫不经心还是张扬潇洒脸上都透着红晕,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哪里像他现在这样,呼吸微弱嘴唇发白,脸上就是泛红也是不正常的潮红,就好像他脆弱的随时随地便会离她远去,她恨死了这样的感觉。
陌篱一病就是两三天才清醒过来,期间跟着陌篱回来的几人伤势不重的都过来探望过,可相思一直都没见着兰总管出现。
“博良回去了我到不担心,诚平伯再如何保住这个孙子总是不怕的,其余人是都不敢回去了。”陌篱喝着相思喂过来的米粥说道。
“肃宁侯也不成么?”相思一时间没绕过来。
陌篱摇头道:“诚平伯再不济也没人拖后腿,博良回去的消息也不会有人知道,可是肃宁侯自从出了庄重则那样的人物,府里不说像个筛子也绝对不稳妥了,晋元回去就相当于告知丞相府,肃宁侯已经知道皇上驾崩的原因,到时候这些世家都跑不了。”
相思恍然,看来丞相对与这些世家还是有所顾忌,只要没有逼得他狗急跳墙,他也不敢一次性将那么多世家全都抄家。
“豫郡王还在呢。”陌篱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咱们要一直躲在这里么?”
相思问完,陌篱还没回答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等着门一开,尔东尔西同时出现在门口。
“少主!”
“公子!”
两人一精明一憨厚,此时到是一样的表情,推开门冲了进来直接在陌篱的床前跪了下来。
相思觉着有着好笑又觉着心酸,干脆收拾了碗筷坐到一旁案几后头。
陌篱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尔东和尔西跪在下头,头贴着地面一动不动,似乎根本不准备辩解也完全服从日后的惩罚。
“郡主差点被人带走了。”陌篱转过不看他们,靠在软枕上说道。
“都是奴才们的错,请少主处罚。”尔西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