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贵妃在皇上的怀里,表情虽无异,但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她没一会儿就从皇上的怀抱中挣脱出来,略带娇羞地说:“皇上,现在还有韩都知在这里呢。”
皇上眉头一挑,拍着怜贵妃的手:“对啊,朕差点把她忘记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朕的眼里就容不下别人呀。”他再严肃地对着馨宁那一面:“韩馨宁,你现在可以走了。你一定转告你的主子,自己想不开自杀没事,最重要的是没把气撒在怜贵妃的身上。恩宠于谁,都是朕决定的,旁人是无法干涉的。”
“下官遵命!”馨宁想着前几日皇上还对自己挺殷勤的,就觉得可笑,但隐忍的她当然没笑出来。她毕恭毕敬地行过礼后,就退出了齐福宫。
她虽与生母相认,可是母亲为了成全自己,竟然想委屈了自己。她特别地不安,怕母亲很好地应付皇上。母亲不是那种心机重的女人,性子很直,万一无意触怒了皇上,可怎么办呢?
馨宁刚一回望月宫,就被廖羽薰叫住了。
“馨宁,那个老女人怜贵妃今日叫你去她宫里,到底是干嘛呢?”廖羽薰一提到怜贵妃,情绪就激动到癫狂。
馨宁当然不能让主子对自己的母亲产生了误会,于是很严肃地说:“皇上,贵妃娘娘只是问问您的情况,还让馨宁劝劝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呢。”
“哼,她霸占了皇上,会有这么好心。我看她是想要我想不开才好,这样以来,她就报了当日之仇了。”廖羽薰哪是那么容易说通的人,现在在她心里,夺了皇上心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馨宁忙为母亲申辩:“主子,怜贵妃不是这种有心机的人,她也不是故意想夺皇上的恩宠的,还请您不要误解她。”
“什么?”廖羽薰什么叫得很大声,眼睛睁得很大,咄咄逼人地走近馨宁:“韩馨宁,她怜贵妃是不是把你给收买了?你犯得着为你主子的仇人说话吗?”
馨宁步步后退,她知道廖羽薰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再与她争执下去。她冷静地说:“主子,我并没有被任何人收买,我还是那个忠心护你的韩馨宁。如果你连我都不相信了,那你还能依靠谁呢?”
廖羽薰眼神失去光泽,心想:自己能够得到皇上的恩宠,很大程度是依赖于馨宁的努力。如今自己失势,如果再对馨宁推动了最起码的信任,确实不能再来翻身的时候了。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你以后别再去齐福宫了,我不想你再见那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