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猜沈公子怎会回答的。他说‘如果真的是就好了,只是舍妹的尸身,是经过家父亲自确认过的,不会有错。她戴的那个雕凤玉镯,是奶奶送给她的陪嫁,现在还供在佛堂里。’”根据玉琳此刻的凝重表情,云萝可以想象当时的沈朗,表情有多么忧伤,他是那个真的为自己的死而难过的人。“看见沈公子很难过,薛公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讪讪道‘真想看看沈家二小姐的画像,确认一下世间有没有两个人,像你们所说的那样相像。’不过沈公子说,这不大可能,因为沈家二小姐,仅存的一幅及帡时的画像,被沈老夫人当宝贝一样,挂在佛堂里。”
“小姐,洗澡水备好了。”云萝刚想开口说什么,玉欢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谈话,玉琳做了个鬼脸,作为谈话的结尾,蹦蹦跳跳去开门了。差点撞到门口的开水桶,玉欢不禁责备道:“你这疯丫头,当心烫伤了。”玉琳是从小就跟在玉欢身边做事的,两人的感情胜似姐妹。玉琳知道她不是真心要责怪自己,更加笑得肆无忌惮,气得玉欢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这情形倒是惹得屋内的云萝笑了。
弱冠之礼后,慕青赐被召回宫廷,官复原职,虽不像以前那样夜夜驻守宫廷,每天准时当值卸职,倒也很自在。至少晚上一家人可以围在桌旁吃上一顿饭,聚一聚,他对这样的生活状态很是满意。
慕恒同样对此很满意。因为自从那晚过后,府河王隔三差五就到相府来找云萝,皇上想必也对此事有所耳闻,朝堂上对他的奏章提议,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漠视。他们都深知府河王对太后的影响,而太后左右朝堂的力量,又更加不可小觑。这更加坚定了慕恒要将云萝扶上府河王府嫡亲王妃之位的决心。
而酒醉差点捅破自己身世一事,一直让云萝耿耿于怀。奇怪的是,一晃数十日过去了。她的生活仍旧像湖水一样清明澄澈。因为现在是相府嫡亲大小姐,先前肆无忌惮下拜帖的公子哥儿们都有了身份的禁忌,除了派人来送个礼品和书信之外,就只有府河王可以如履平地般的在相府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