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郁忽然有点儿暴怒：“那你要我怎样？你杀了我钟家多少人？”这么一说，他有些义愤填膺：“从今日起，我钟家自然要颠沛流离，没有半点儿转圜余地。”

周念尘嘴角的微笑忽然慢慢撤了下来，有点儿阴冷地道：“钟郁，少说两句，我不想杀你。”

听到这句话，青筋瞬间跳上了钟郁的额头，不过他想想还是作罢……他也知道，在周念尘面前，自己已经接近于一个蝼蚁那样卑微。

他只要心念一动，立刻就能让自己身首异处。

这个时候，周念尘忽然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在冷冷的月色中，长发微微飘舞。钟郁感觉有些冷，紧了紧衣领。

周念尘道：“今日之事，并非我执意挑起，全是因为别人挑起，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杀人。”

“这种时候，不杀死所有敌人，敌人就要杀死我……如果换做你，如何选择？嗯？”周念尘的目光阴冷无比，让钟郁觉得更冷了。

他想了想，周念尘确实是面临着这么一个境地，如果他不杀死别人，别人就一定要杀死他……尤其，他还知道钟河的手段，如果他们不死，周念尘绝对不仅仅只是死亡那么轻松的结局……必定要生不如死之后才痛苦死去。

当下，他无话可说。

“一开始，钟河派出钟辰要杀死我，一个二阶三重高手……我怎能抵抗？幸好我在屋子外面有陷阱，才勉强杀死了他，而且还付出了丹田差点儿奔溃的代价。接着，陈思明想强迫我妹妹与他欢好，我出手教训，他便被钟河挑唆，联合二阶二重高手陈思月来杀我……我杀他们，何罪之有？”

“接下来，陈家和你们钟家都过来，为了我一个人，屠戮我周家人。看到一个个族人因为我的关系倒在血泊之中，我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这些人是要杀我的！”

“之后，就是钟天星……我敬重钟天星，只不过，我们已经结下了生死大仇，无法善了……”

“这么一次次，你说我不杀他们，我的结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