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月闻言冷哼了一声。倒是闭口不言了。
房间里是尴尬的沉默,好一会之后,知月的视线落在了白止露手上的铜牌上:“那是什么?”
“这?”白止露抬起头晃了晃手里的铜牌。随后将之递给了白止露:“楚衡让我转交给你的。”
知月接过铜牌,看着铜牌上的纹路。她眼底闪过一抹暗光,随后她将铜牌踹到怀里,伸手拉起了白止露的胳膊。
“干什么?”白止露一脸的诧异。
知月已经撸起了白止露的袖子,撸完袖子她左右看了一眼,那手腕上的皮肤白皙光滑。知月放下白止露的一只胳膊,又抬起了第二只,第二只手腕的皮肤依旧白皙……
“都没有。”
白止露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她脸色黑的吓人,伸手猛地将自己的胳膊从知月手里拽了回来,随后抬起腿,将脚踩在了椅子上,弯腰撩起了裤腿:“您要找的是这个吧?”
白止露的脚踝上,赫然绕着那细细长长一圈鲜红如血的红丝蛊。
“红丝蛊……”知月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好,我姑且相信你。”
白止露眉头皱的好像麻花一般,她放下腿,伸手拍了拍刚被自己踩过的椅子面儿,自己就坐了下来:“王妃,你其实大可不必怀疑我的,毕竟我也曾舍命救过你啊……”
知月点了点头,她完全不知道白止露在说什么,可这一切在她看来也没什么重要的。她又从袖子筒里将那铜牌拿了出来,将铜牌放在手中反复摩挲,那铜牌上的花纹竟好似隐隐动了起来。
“这铜牌为何物?”白止露眼睛一亮,一脸好奇的探上前去。
“蛊牌。”知月脸上闪过一抹舒心的笑意,下一秒她伸手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了那铜牌之上。
“天……”白止露脚踝一痛,跌倒在地,她用手握着自己的脚腕,先是惊诧,随后眼底放出了璀璨的光:“这竟然是蛊牌……”
“你不怕?”知月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你被种了红丝蛊,而蛊牌此刻在我手里,你的生死可都由我控制。”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便是没有这蛊牌,能轻易弄死我的人也多的是。”知月倒是看得开,她松开揉着脚踝的手,站起身来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双目灼灼的看着蛊牌,“相比生死,我更在意的是,这世上真的有蛊牌这种东西……”
“当然有,不过据我所知,流传与世的蛊牌也就仅此一面而已。”知月将蛊牌收到袖子里,脸上的表情淡的很,她双目直视着白止露,缓缓说道:“这蛊牌我仅仅在幼时,在我爷爷那里见过一次,如今竟然出现在你的手里,想来是楚衡使了什么法子偷出来的。这蛊牌仅可用一次,我已经用血沾了它,你就不必再打它的主意了。”
“啊?只能用一次,那棵真是浪费……”白止露一脸的遗憾。
知月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
“说不定这世上还有蛊牌的,未必只有这一面……”白止露眼神一转,又问道:“王妃不是出身市井么。您爷爷又是哪位?”
知月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皱起了眉:“我爷爷的名字说了,你想必也是不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