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鲁摇了摇头：“那我不知道，这种事该是巫师考虑的吧。”

楚衡闻言翻了个白眼：“就是说，这秘境即便不破开，也是可以走出去的，只是你我都不知道离开的办法。”

楚衡转头望身后的林子里看：“可是白霜，他一定知道。”

“你就这么不想破开秘境么？”哈鲁一脸疑惑的看向楚衡：“能破开秘境，那该是巫师无上的荣誉。”

楚衡闻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江，江上的船随着波涛滚滚上下起伏着，船上的火把在白日并不明显，可那刺鼻的尸油味依旧能清楚的传过来。

“我当然想破开秘境。”楚衡抿了抿嘴唇，低头继续开始编织草。

“你在编什么东西？”哈鲁探过头看向楚衡手里的草帘子，这草帘子大小不过比巴掌大一些，令人诧异的是，草帘子面上竟闪着明灭不定的光：“这草看上去怪怪的。”

“这草叫星星草，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晚上会发出光，离远一看星星点点，好似银河坠落到地上。”楚衡从口袋里又拽出一根星星草来，继续编织着：“我昨儿趁着夜色浓厚，拔了好多这种草。”

“这草有什么用？”哈鲁伸手戳了戳楚衡手里的草帘子：“能用来破开幻境么？”

“星星草可以去湿恶，旧时候人们烧了它就用草灰辟邪。”楚衡晃了晃手里的草帘子：“我们眼前的幻境是由于尸油的燃烧，散发出的这种气味引起的，我想编一个帘子，挡住口鼻……”

哈鲁瞪大了眼睛：“这星星草能吸掉空气中的尸油味道？”

楚衡点了点头：“若是闻不到这种味道，便不会被幻境左右了。”

“我试试。”哈鲁从楚衡手里拿过草帘子。捂在了口鼻前。星星草湿湿凉凉的，皮肤触碰感觉十分舒服，哈鲁弯了弯眼睛笑了：“好像的确闻不到尸油味了，满鼻子都是这草的清香味。”

“那你往江边看。”楚衡伸手朝前指：“可看到这大江有什么变化？”

哈鲁瞪着眼睛往江边看，半晌摇了摇头：“跟刚刚是一模一样的。”

楚衡伸手将草帘子从哈鲁手里拿了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瞪着眼睛往大江看。的确。眼前的景色一点都没变。楚衡又什么捡起一块石头，运力往大江抛去，石头在半空中飞着。飞到了昨夜白霜划的那条线处，又唰的一下消失了。

“这个办法行不懂。”楚衡将草帘子拿了下来：“可这种尸油幻术我也会，它刺激人的确是靠尸油的特殊气味……”

“破秘境的方法不会这么简单的。”哈鲁伸手拍了怕楚衡的肩膀：“你能行的，我相信你。”

楚衡蹙眉。半晌又低头开始编织起来。

“不是说这个办法不行么？”哈鲁探头看向楚衡，眼眸中都是疑惑。

“也许只捂住口鼻是不够的。该把身体露出来的肌肤都包裹上才行。”楚衡满目的认真，手下编织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这些尸油气味飘散在空气中，它们不仅接触了我们的口鼻，还有所有露出来的肌肤。”

哈鲁闻言点了点头。伸手从楚衡的兜里掏出一把星星草来，也学着楚衡的样子编了起来：“两个人一起编织会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