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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义不屑的扭头哼哼,算是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突然黑亮的眼睛闪着光辉,透着一股少有的机灵气。
他靠近甄月,一副小受的模样说道:“姐,你要偷偷运什么东西出去?小爷嘴巴严,现在我们也算一条船,好歹小爷也要清楚到底干了件什么大事。”
甄月移开步子,与他拉开一些距离,缓缓说道:“你我银货两清,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你说呢?世子。”
这是一句警告,苏义自然能听出话里的意思,修长的手捋了捋绿纹袖口,平日的放浪微微收起,露出少有的认真:“本世子也就试探问问,一早就听说甄月不简单,本世子也不愿意趟你的浑水,可别连累到本世子就成,你是有人撑着不倒,可本世子不一样。”
“走了。”少年挥一挥手,顺手牵走一个金橘。
甄月微微眯起了眼睛,低声呢喃:“看来这个混世子也不完全是百无一是之人。”
在权利中心游淌长大的人,又怎么可能是酒囊饭袋?苏义的话以甄月的聪明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甄月的背后是郯国手握重权,万人之上的未来储君,是爵们显赫的相左门阀,就算东窗事发,也兴不起大浪,但苏义却不同,他如今被收了军权,闲附在雍都,一着不慎,就会被有心人挑起事端。
看来是她欠了苏义一份人情。
新年将至,一年的苛捐杂税换来了片刻的安宁,相比往年,如今的东郯疆土扩充,战事转向西南,已然是祥和的景象,至少在大多数百姓看来,残酷的战场没有迁到富朔的东方,就算是不错的了,在太子未回归东郯时,东郯可谓是兵荒马乱,大街上都能瞧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