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文光耀的解释,李卉躺在椅子上,目光却在打量着文光耀,这张略显黝黑的脸却又轮廓分明,大方自信却又稍带憨厚。
“行了,是不是舒服一点了?”按摩完足三里,文光耀抬起身子,关切地问道。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作用,恶心呕吐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肚子好象也不象原来那么疼了,李卉笑着说道,“好多了。”
见她能笑着说话,沈岩也很高兴,“看不出啊,文光耀,还懂中医?”
文光耀谦虚道,“懂点皮毛,懂点皮毛。”
沈岩却取笑道,“幸亏只是皮毛,如果是皮草,那可就值钱了。”说完,她捂着嘴笑了起来,李卉的嘴角也绽开了笑容。
良好的气氛不知不觉在三个原本陌生的男女之间开始酝酿,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医院,和这个陌生的输液室里,更激化了这种酝酿的过程,产出出奇妙的化学反应。
回到宾馆,文光耀下意识看看手表,已是接近凌晨六点。把李卉背回房间,文光耀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罗浮区的小伙子却睡意正酣,文光耀索性不再躺下,他双盘结珈趺坐,双眼微闭,舌顶上腭,手结定印,一时间,物我两忘,身心轻安。
罗浮区的小伙子也醒得很早,文光耀却早已离开房间。
宾馆早上的自助餐花样很多,经历了一晚上的体力劳动,他的肚子早已咕咕作响
,他强忍着饭香,盛了一碗小米稀饭和白米粥,又用小碗盛了点小咸菜,放在餐盘上。
沈岩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看到端着稀饭的文光耀很是惊讶,文光耀把餐盘递给她,不自觉又从门缝里看了看里面,李卉正躺在床上安然入睡,长长的黑发铺洒在枕头边上,雪白的脸上充满恬静,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她现在一定很是疲乏。
回到餐厅,田耕和石建嵩已然在坐,“光耀,你怎么才下来?”田耕笑呵呵地打着招呼,示意他过来坐。
“田主任,有件事跟您一汇报,”文光耀坐下来,低声说道,“昨天晚上李卉急性胃肠炎,又呕又吐,烧到三十九度。”他不想别的县市知道这事,不想成为这几天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