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那亲热的语气,让钟越忍不住看向了对面的徐若云。
“我去处理点事情。”她一脸歉意,微微一欠身,站了起来。走出了包厢,那个男人跟在她身后,临出门前,回头看了钟越一眼。
包厢的隔音不错,他听不到外面的说话声,也没有刻意去听。他相信徐若云能处理好这种事情。
片刻后,徐若云回来了,坐到椅子上的时候,神情有些感伤。
点餐的时候,她问,“喝点红酒吗?”
“喝一点。”钟越点头说。
不一会,菜上来了。
钟越很少吃西餐,以前是没那个闲情,现在是没那个时间,今年也就跟慧兰吃过几次,不过他对西餐倒没什么排斥,偶尔尝个鲜也挺不错的。
对面的徐若云举起杯子,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巴,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徐若云喝完后,没有放下杯子,拿在手里轻轻晃动着杯里面的红酒,说, 似有感慨地说,“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钟越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有些软弱的样子,感觉有些新奇。
徐若云看着杯子里流动的红酒,说,“不论是易软,还是你另外几家公司,你都掌握着绝大多数的股份,可谓是一言九鼎,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不像我,处处受人掣肘。”
钟越知道她是想倾诉,没有插口。
“徐氏是我父亲创立的,一开始,他的野心很大,拉了很多人入股,其中有几个。父辈比我爷爷的能量还大。凭借着这些人背后的关系,徐氏很快就发展起来。互联网泡沫的时候,一批人撤资了。虽然损失了不少,但是公司的结构倒是稳定了下来。直到前年的时候,我爷爷去世了。”
徐若云说起她爷爷的去世,显得很平静。
“去年,公司出事了,损失很惨重,父亲遭到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我匆匆回国,接过父亲的位置,但是我年轻资历浅,公司的股东并不服我,如果不是有一个份量很重的股东支持。我也坐不稳这个位置。刚才那个人,就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