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龙天羽的精明如何能上李如松这番话中的圈套,这不是和既定的方针相勃么,要是如此还怎么把李家拉进这滩浑水之中。摇了摇头,咪了口酒,对着李如松笑嘻嘻的说道:“中举这东西,也同样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得者我幸,失者我命,对于这种三分本事,七分运数的东西,半点不能强求呢,一切都看天意吧。倒是您说的把权力完全交于我来行使,亲舅舅,谢谢您,这可不行,不管是从资历、本事,还是对于京城官场的了解来说,您可比我要合适很多,您是代表最大边阀李氏的头面人物,可比我这小小的贡生一介商贾要有说服力,更能够让哪些外戚、勋贵们信服,咱就别说别的,就说这年纪,人看到我这一小年青来主持这事,不是让人觉得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么;当然我也知道舅舅的苦衷,担心边臣勾结外戚的名声传了出去对家族不利,其实这也简单呢,到时候咱们让李洛、郑国泰出大头,有这两尊大神在前面顶着咱们还怕什么;舅舅只要往边上一站,话也不用多说,事也不用做一件,只要多和权贵们相互结交,打好交情,就是表明李氏支持这次行动的态度,产生影响力就完全不一样,按我的估计整个大明北方边阀都会积极响应起来的。因此这次还是辽东的事宜还是要请舅舅牵头,我在其中跑跑腿,敲敲边鼓也就是了。”
醉眼惺忪的李如松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你小子真够可以的,把我摆成了菩萨,当成了京城场面上的龟公,嘿,龟公就龟公,只要能早些回去带兵打仗,就依你,一切都按你说的办。看来你的心不小啊,不但想把整个京城的富贵人一网打尽个,还想把边阀也纠缠进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干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心中一惊,龙天羽偷眼细细观瞧李如松的面色,可除了发现醉眼朦胧之外,什么表情也没有流露出来,似乎刚才的那句话不过是李如松的无意之语。龙天羽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的笑着:“舅舅这话说的,咱这也不是没办法么,说透而来也就是为了活着,昌盛号现在已经到了发展的瓶颈期,要想做大做强,就必须引进新鲜血液来充实,找到新的资源开拓业务,这样才能保持商号的活力和动力,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希望能够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海贸中的原因之一;再有也不怕舅舅笑话,这次咱不是也被三舅舅弄的怕了么,想多找几个靠山作为依靠而已,这样相互之间保持一种均衡的态势,就能更少的避免咱们两家的摩擦么;而拉更多的人入伙不也是要对抗南人的反扑么,您老说南人南人的力量如何如何大,让我心里有些没底,能多些北地实权派,富豪士绅加入进来不是会更加能有抗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