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喧哗起来，他们对即将到来的烟火清明很是期待。殷青山看了不动神色的农雨菲一眼，不知道这妞去不去拜山祭祖，跟谁去？

放学铃声顺时响起，大家稀稀拉拉走出教室，开始享受难得的假期。

“文静，明天去扫墓吗？”殷青山道。

“去的，我往年好像都没落下。”何文静笑道。她发现殷青山变了，具体哪里改变她也不大清楚，不过她能感觉到。这家伙变得认真了，爱学习，跟自己问问题的次数和迟到早退的次数呈反比。她喜欢看到这样的改变，特别是这家伙变得爱跟自己开玩笑了，真的很难得。学生交友不会以成绩好坏为基准，差生和好学生成为朋友在校园生活中并不少见。不过跟这家伙同班同学六年，自己能感觉殷青山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并不是思维差，迟钝的人。

殷青山废话连篇地跟何文静瞎侃，他觉得有必要和这个多年的同学做些交际。特别是看到何文静如此善解人意，这么多人对自己误解和谩骂，她都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这实在太难得了。马勒戈壁，这帮跟风狗，如果农雨菲不是那么对自己，“敌人”应该会少一半吧。

“那我们一起走吧。”殷青山继续道：“我还记得你的家就在城北外环呢。”

“真的吗，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邀你去我家做客的噢。”何文静笑道。

“我们走吧。”待人大方友善，有些小勇敢，这些都是她具备的品质。看到她对自己露齿一笑，殷青山也是一呆，随即反应过来。男人对这种略带撒娇的小调皮一向都没有免疫力。他心里喃喃道，变漂亮了啊，难道何文静是属于具备后发优势的女孩。记得她在初中时，只是中等之姿，可能是户外运动过多的原因，那时自己帮她抬水，还觉得她的脸颊有些黑，胖嘟嘟的。看她起身收拾书包的样子，还真发现她变化不少，肤色白皙，细腰大臀开始显现，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刚好正在给何文静的同桌辅导功课的农雨菲，抬头睨了殷青山这家伙一眼，记得她曾经用“不思进取，胸无大志，春心萌动”这句话骂了他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看到这厮，就令她有些狠狠鞭笞他的冲动。此时便忍不住开口调侃道：“哟呵，青山倒是大有长进啊。”

“是的，雨菲老师，幸不辱命。假期再给你电话。”殷青山讪讪道。看到农雨菲那成熟的身体，殷青山这年纪还真受不了这种大奶御姐的气质。以前被她又骂又掐的，搞得自己一向习惯用肯定语气回复。想到这些，肩膀就隐隐作痛，不过她还真是手臂不粗力气不小的典型，难道是靠“胸肌”发力嘛。提到这茬，殷青山瞬间又想到杨绮媛此人了，不知道她会怎样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