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崩毁，黄沙飞舞，铺天盖地的卷动，逐渐在林落天的眼中散去。

“海市蜃像……”

武神虚影一开始对林落天这关的表现有些失望，但是当后来林落天发现是海市蜃像后，再后来的战斗，又让武神虚影认可起来。手一挥，沙漠世界崩溃，开始转化到第三十八处场景，但这时，武神身影看向林落天，蓦然一震，虚影竟然崩溃了些许。

这不是被攻击了，而是太过震惊。

“他居然在……”

经历过海市蜃像一战后，林落天的眼神中又充满了迷茫，经过光线折射形成的海市蜃像跟普通的幻象不一样，它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存在于不同的空间，那么，它是不是也是幻象虚影呢？林落天眼中的迷茫更浓，这种迷茫并不是迷失了方向，而是在问意。就像之前的第三十处石阶，意在灭天，既然天看不到我，那么从此我的眼中也不在有天。

“我的意……”

“本象可以看到事物的本质，一个源头，那么本象的本质又是什么呢？本象的源头又是什么呢？”

“意……”

轰轰震动，第二十八处场景转换，这一次是与之前是一个极端，是一片冰雪之城，到处是残破的冰雕建筑，而在这些冰雕建筑中，雕刻着八头妖兽。

其一为一头冰龙，其一为两只三腿兔子，其一为两头冰狼，剩下的三座冰雕为三头大冰熊。大部分建筑都是一片晶莹的冰色，而唯独这八头妖兽活灵活现，颜色纷呈，如同真的一样。而在这些颜色中，最明显的就是每头妖兽身体中间的那条青红相间的细线。

“天有万道，道有万法，法有万象……”

虽然场景已经转换，但是林落天依旧没有从问意当中清醒过来。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下来，林落天站在那里，很快身上便覆盖了一片晶莹。冰雪随着林落天体温而融化，化成一丝一缕的凉水，但是林落天依旧没有醒转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