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停下车来的奇峰回过头,鼓足勇气开口,却在碰到江墨言化作利刃的眼神时止住。
“其实什么?”
我双眉紧蹙。不是说他江墨言有苦衷,那么我就别人一个替他辨别的机会。
“其实先生他”
“我要跟冯甜结婚了。”江墨言缓缓移开他咯的我身前生疼的胸膛,理了理身上的潮湿满是褶皱的衣服。
“是吗?”
大脑瞬间空白,机械的反问句,就算是千万遍告诉自己身前的男人已经跟我毫无关系,可那颗已经筑起城墙的心,还是被毒蝎蛰了下,酥酥的,麻麻的,酸酸的,最后三股力道化成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至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一直延续到我正在整理衣服的指尖。
手轻轻颤抖下。谁也不知道我低着头埋在黑暗中的脸有多么的苍白。
“是。”
“那我就恭喜江总三婚愉快,希望这次不要闪婚闪离。”我抬起头,敛去眼中翻涌的思绪,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轻扯动有些僵硬的嘴角,打开门迈动被他压的微微发疼的双腿。
我缓步的向前走着。夜风袭来,掠过胸前,我低头轻扣上外套,遮挡住被撕坏的长衫,冷冷的霓虹灯下,孤单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长到都开始变了形。
脑中不断闪过两人婚礼当天的幸福的画面,脑中好似有锯齿拉过一般,以为城墙够厚,不会再痛,可终究再好的伪装还是会被现实击垮。
不过,疼痛的时候太多,自我愈合能力变强,也只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剧烈的疼痛散尽,我才猛然想起。此时我要做的应该去找钱回。团有页技。
拍了下脑门,该死的,走错了方向,音乐声传来,我滑下接听。
“一个人喝酒无聊,来陪我一会吧。”
电话那端的钱回清晰的传来,看来她还没有喝多少。
问清楚酒吧的名字,我打车赶去。
仲夏夜酒吧,坐在吧台上的钱回正单手托着腮,看着面前的通体发红盛满液体的高脚杯。
“一杯鸡尾酒。”对调酒师说了声,我在她身边坐下,“汪浩宇正在满世界的找你呢!”
“我知道,他刚走。”钱回下巴搁在吧台上,伤情迷离的眸子仍旧盯着那杯血红的液体,“今天晚上的酒是怎么了,怎么越喝越清醒呢!”
“你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