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紧握的铁拳收的更紧,轻闭上眼睛,倘若当年他,喉结猛烈滚动几下,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不管再说什么也已经晚了。
脖子好似被人狠狠的扼住,心头似压了两座大山。呼吸不了,心也无法跳动,加上以前的奇怪的嗜睡病,鲁辰砚的身子身子摇晃几下,站在他身边的柯敏慌忙伸手稳住,等候在旁边的急救人员,慌忙上前。
江面上被机架直升机的光亮照的黄如白昼,专业的潜水救援队和随后赶来熟识水性的消防官兵,不断扩大搜索范围,第一个发现的是在浮在江面上手紧紧扯住江边水草,不断叫着陆华年的李航。
“你们找到我家先生了吗?”
李航语气焦急,恨不得马上能从他们口中得到关于陆华年的消息。
“我们这边没有,不知道他们那边有没有发现。”
搜救人员劝着在手中泡了半个多小时的李航上岸,河水急,很难稳住身子,李航此时已经筋疲力竭,不再坚持跟搜救人员上岸。
岸边,依旧没有陆华年的影子,李航浑浑噩噩等在江边,四人只能活着他一人吗?
紧密锣鼓的搜救工作还在进行,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s市的媒体记者几乎悉数到场,现场报道搜救进展。
江面越来越嘈杂,时间越拖越久,搜救队那边依然没有陆华年几人的消息,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终于,灰色开始一点点散开之时,江面上响起一声嘹亮的哨子声,有发现,众人急忙向声源地奔去。
一处一人多高的杂草处,几个搜救人员正在对晕过去的陆华年实施急救。
医院病房,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陆华年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还没有转醒的迹象,何凤兰一直坐在床边抹眼泪。陆良一言不发站在旁边。陆奇更是一直低着头沉默着,他无法接受,景昕就那样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陆华年又成了如今这般。
“阿姨,别哭了,阿年没事,只是他一时难以接受现实,不愿意醒来,着两天你们一直没有好好地休息,你们去隔壁······”
一身白大褂面色透漏车不正常白色的鲁辰砚劝慰着两人,何凤兰猛地站起身,粗暴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出去!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们鲁家人!”
何凤兰情绪激动,激动的把病例扔在鲁辰砚身上,把他使劲向外面推去。
“阿姨,你心脏也有些不好,不能激动。阿年跟欧阳还等着你照顾呢。”鲁辰砚眼眶泛红,现在不仅别人埋怨,他自己都过不去心中的坎!
何凤兰放声大哭,她以为儿子有家了,还即将再添个孩子,她就要盼来其乐融融的美好生活,没想到到头来会是这样悲惨的结局。
忽然一声咳嗽声,令几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在病床上安静躺了两天的男人,何凤兰见到儿子醒来,激动的老泪纵痕,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鲁辰砚过来扶着她过去,只见醒来的陆华年平静的眼神如深井古潭般没有一丝波澜,守候在病房中的人都紧紧盯着他面无表情的俊颜,不知道他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
“欧阳,过来。”嗓子干哑,如破裂的锣鼓,难听至极。
何凤兰慌忙倒了杯水递了过去,陆华年没有接,抬手抚上眼中聚集满泪水路欧阳的脸颊。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陆欧阳再也压制不住这两天的害怕和担心扑在陆华年的怀中哭了起来。
“姐姐还会回来的对不对,她只是一时没有找到回家的路,爸爸,你告诉我,是不是的······”
稚气还未完全褪去的话语在偌大的病房中回荡着,听的每个人都心酸,眼眶开始泛红,这是一场始料未及的变故,他们没有任何准备,却得被迫接受。
陆华年闭上眼睛,喉结不断滚动着,紧紧把哭的不断耸动身子的陆欧阳揽进怀中。他也希望她只是一时迷了路而不是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就如一阵风样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开他的生命。
何凤兰再也看不下去,匆匆跑出病房,碰见一直守在门外没有进去的宋洁,扭头跑走,害了景昕的人已死,她找不到宣泄仇恨的人,只能把这些仇都记在鲁家人和宋洁身上。
宋洁收回视线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向下留着,鲁辰砚看见宋洁,出来欲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