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羊挂在了廊架西边的横杆上,李帅包拿出了带过来的小刀开始剥羊皮。
小刀非常的锋利,只需轻轻一划,便可以把羊皮和羊肉分离开来,还能做到既不伤害到羊肉又没毁了皮子。
这样的功夫很快把赵明霞给引了过来,好奇的伸着脑袋在旁边观看。
“小李,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赵明霞感叹说道。
李帅包笑了笑:”阿姨,我一个人生活惯了,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所以什么都会一点,但是又什么都不太精,没有办法总得糊口不是”
“你这孩子,太谦虚了,就这手艺还怕找不到活?”赵明霞说道。
虽然没有读过太多的书,不好形容现在李师包的手法,但的赵明霞就是觉得好看,小李修长的像是弹钢琴的手,轻捏着一个刀片,像是随意的在羊身上翻滚,如同一只纷飞的蝴蝶似的。
但是这只刀形蝴蝶飞过之后,羊皮和羊肉就秒分开了。
完完全全分开了,肉上看不到皮,而皮上也很少见到油脂块,这手艺绝了。
看小李剥羊肉那完全就是一种享受,一点没有以前看别人剥羊的那种血腥气,带着七分优雅,带着三分慵懒,如同一位翩翩佳公子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站着干什么呢?”
赵明霞的身后传来了宿建国的声音。
赵明霞道:“看小李剥羊皮呢,你看看,这手艺太好了”。
宿建国看了一会儿,也点头赞道:“这手艺我这辈子也就看家到一次,我十来岁的时候,三爷家里大姐出嫁,杀了两头羊。那时候杀两头羊可是不得了事情,这是特别有钱才能干的出来了,当时就请了临村的老关,人家老叫老关,大名叫什么我也记得不得了,以前呢成份是黑五类,当时我看着他剥羊就觉得一定要和他学这手艺,不过和父母说了一下立刻挨了一个嘴巴子,被教训了一通”。
你是以前杀猪的宰羊的都不是什么显贵的活儿,在乡下用的到人家还客气一点,用不到那背地里都会小瞧了去,所以没有几个父母乐意让孩子学这门手艺的
李帅包一边剥羊皮,一边听着宿建国讲以前的事情,听到宿建国说到了有趣的时候也会展颜一笑。